陌生人的目光不知怎麼還落在青雅的身上,彷彿完全被她吸引住了一樣,他的眼睛裡閃耀著動人心絃的光彩,但青雅彷彿沒有看見他一樣,半天,他略帶錯愕地緩緩收回了目光。
“這麼好的城市辛辛苦苦建立起來需要好多年,而你一上午的時間就把它毀掉了三分之一。”他嘆息了一聲,似乎在為這座城市惋惜,“你知道你毀壞了多少人的生活?”
“說的具體一些。”呂鏑平靜地看著他,
“就拿那些你很疼惜的女孩子來說,”他有些嘲弄似的看著呂鏑,說道,“她們很多都是來自於窮苦家庭,在別的地方無法找到工作,才最終選擇來到了這裡,雖然聽起來她們從事的職業不太好聽,但她們的收入是普通工人的十倍,甚至於更多,足以養活家中的老人,還有自己,當她們攢夠了錢,會選擇離開這裡,找一個愛她的人嫁給他,為他生兒育女,重新做回一個普通幸福的女人。”
他望著呂鏑,嘆息了一聲,“而你,現在卻正在毀滅掉這些可憐的女孩子的希望。”
呂鏑想了想,沒有說什麼。
“也許有人會覺得,這種職業使她們變得不乾淨了,可這個世界上,真正乾淨的人又有幾個?”他冷笑道,
“我沒有瞧不起她們,”呂鏑緩緩地說道,“至少,她們是出賣自己的身體掙錢,她們的錢要比那些貪官汙吏的錢來得乾淨得多。”
他有些驚奇地看著呂鏑,似乎沒想到他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但是,你又對她們做了些什麼?她們將來真的可以離開這裡麼?”呂鏑的雙目突然暴射出逼人的寒光,緊盯著他問道,
“我給了她們一切,那是她們必須的回報。”他面不改色地說道,“我想,我們可能沒法子再談下去了。”
呂鏑用手中的槍做了回答,“砰砰砰!”三槍急射而出,他的頭部,胸口,腰間各開了三個透明的圓洞,他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消失了。
周圍漫天的大霧也瞬間散去,彷彿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街道又出現在眼前,只是變得乾乾淨淨,剛才戰鬥的一切痕跡都已經消失了,甚至於呂鏑剛才開火摧毀的建築,全都不見了。
呂鏑站在那裡,仔細想了想,臉色不由得一變,青雅剛想向前邁步,呂鏑突然止住了她,“別動,青雅,呆在原地。”他沉聲說道,
青雅愣了一下,停在了那裡,呂鏑順手給她加了幾個防護罩,青雅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警惕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街上的行人不知怎麼又開始出現了起來,一會兒就變得非常熱鬧,就象一上午的血雨腥風都不存在一樣,人們各忙各的,只是彼此之間仍然顯得有些冷漠,就象呂鏑剛來時看到的那樣。
街上的人們很快注意到了站在街心一動不動的兩個人,“兄弟,買碟不?”一個挎著帆布包的小販湊到了呂鏑面前,神秘兮兮地說道,“歐美的,日本的,都有。”
“有歲數小點的片嗎?”呂鏑盯著他,很在行地問了一句。
“有,有。”小販心領神會地笑道,低頭開啟了帆布包,開始找了起來,突然,呂鏑的眼睛眯了一下,帆布包突然向無限放大一樣的張了開來,閃過一道白光,一下子將他吸了進去!
呂鏑只覺得周圍一暗,又一個身影掉落了下來,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青雅。
青雅一隻手抓住了他,另一隻手向包的邊緣抓去,黑暗中白光一閃,兩團圓圓的東西分別向二人襲到,呂鏑“砰砰”兩槍擊出,將來襲的東西擊得粉碎,原來竟是兩張影碟!
兩個人的身子還在不斷地向下面的深淵墜落,呂鏑抱住了青雅,想讓自己飛起來,可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他心念一動,將“風雷鐵鐧”抽了出來,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