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使的都是他們家族的子弟兵。不久前已經有人穿上我們的斗篷,從正門離去了。”
“嗯。”阿倫點點頭,心中隱約覺得有點不妥,但想起光悅影之前的表現,應該是自己多疑了。
鳳雅玲盈盈站起,微笑說:“那麼,我們都先休息吧!”
第二天上午,查理士的追悼儀式。
阿倫和鳳雅玲在神龍出使團裡扮演的是低層人物,是沒有資格出席這種大場合的小角色,阿倫也樂得如此,直睡到正午時分,才被鳳雅玲喚醒了。
阿倫揉著惺鬆的睡眼,看看窗外天色,再看看鳳雅玲微微尷尬的神情,他不禁也尷尬的笑了笑,畢竟他已經不是過去的娜娜,鳳雅玲親自來喚醒自己,並不是因為記憶混亂,而是不願驚動他人罷了。
鳳雅玲看見阿倫衣冠不整的在床上坐了起來,不由得想起在星雲中的往事,她的臉紅了紅,忙把頭轉向一邊,輕聲說:“下午是查理士的安葬僅式,我們不得不到場的……”
她瞥了一下阿倫,見他正呵欠連天的換著衣服,慌忙將目光收回,繼續找些話來說,不過我們神龍隨行人數不少,我們所裝扮的又是低層人員,相信沒人會注意我們的……咳,阿倫,我還是到外面去等你吧!“
“不用,我已經換好了。”阿倫隨意的整理著身上這套神龍低層的制服。
鳳雅玲遞過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輕聲說:“下雪了,外面風很大,挺寒冷的,多穿一件吧!”
“謝謝……”阿倫心中暖了一暖,淡淡的溫馨正輕柔的縈繞在四周。
“我去打些溫水給你梳洗吧……”
“謝謝……”阿倫重複了一次這兩個字,忽然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油然而升,他細細品味,總想不起這種感覺曾經在什麼時侯出現過,直到看著鳳雅玲快步走出房門的背影,他才突然醒悟,呵,這是家的感覺啊……
“不是叫些下人做就可以了嗎?”阿倫衝著鳳雅玲的背影微笑說。
“我們一切要低調行事,這不是你說的嗎?”鳳雅玲回頭甜甜一笑。
看著鳳雅玲漸漸遠去,阿倫忽然想起了哲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溫柔,可以融化一切”。
鵝毛般的白雪紛飛而下,寬敞的中心大道上,響奏著哀樂。穿著莊嚴肅穆的疾風騎士,個個披著黑紗,為整支送殯隊伍開路,跟著是儀仗隊、哀樂隊……
大概是今天的雪太大了,民間來送行的百姓並不多,當然,這也因為查理士的聲望在民間中並不算高。
各國的使臣都是靈活變通的人,一經疾風外交方稍稍暗示,就立即派出己方隨行的低層人員,全部有秩序的站到街道兩邊,免得令民間送行隊伍看起來太過冷清。
而阿倫和鳳雅玲,正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夾在神龍低層人員的中間,偶爾撒兩把白花,看著送殯隊伍浩浩蕩蕩的從面前經過。
哀樂的音調更低沉了,疾風皇家親衛兵進入到了中心大道,後面跟著查理士的靈框,正由八匹高大的黑馬載著,它的前面,分別是查理士生前兩個隨從,波特和比茲。
阿倫壓低帽簷,往波特的方向看去,他仍和平常一樣,神色自然且平靜,並沒有陰謀得逞後的暗暗歡喜,也沒有旁人般哭哭啼啼,他就是這麼捧著白花圈,靜靜的走著。
看著這位曾經的朋友,這位曾與自己一起合稱“疾風好色二人組”的戰友,阿倫輕輕的嘆了口氣,在心中默默的問:“戰友,這一次,你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呢?”
相比而言,比茲就顯得悲慼多了,他雙手捧著查理士的相框,眼淚不停的流下,雙眼又紅又腫,看來之前也不知哭過多少回了。
阿倫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曾經以為靠上一座金山,從此拍拍馬屁就可以開心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