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您的看法。”老奎奴眼中一抹希翼,他期望著這個在死人坑
裡滾了一邊的少爺帶給他更多的驚喜。
斯德曼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剋制著讓體內的灼痛不表現在臉上,“暗黑之地襲擊
我們的血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屬於二皇子斯培爾的陣營,而斯培爾本身又在
禁軍任職,這樣看起來兩次襲擊都跟他脫不了關係,當然,也許只有傻子才認為
斯培爾會三番兩次的,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截殺我們,但是很遺憾,我現在就是一
個傻子。”
“少爺,請允許我讚美您的睿智。”老奎奴的臉上笑開了花,“一個新生的貴族
,都喜歡嫁禍給別人,而一個資深的貴族,則會聰明的嫁禍給自己,少爺,在貴
族之間的鬥爭中,越簡單的陰謀,往往是最有效的陰謀,因為,大多習慣了腹黑
的貴族喜歡把問題複雜化,這個時候,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像個傻子一樣去判斷
。”
“老奎奴,我現在是帝國第九騎士了呢,你說我要是直接殺了斯培爾,是不是在
赦免範圍內。”
老奎奴當即下了一跳,連忙擺手,“這可萬萬使不得,按照帝國律法,殺害皇族
直系子孫和帝國大臣,罪屬謀逆,跟叛國沒有區別,不過,殺殺他身邊的爪牙倒
是沒什麼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少爺…。”老奎奴說著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問題是,格里菲利現在還沒有與第九騎士這個名號像匹配的武力,就算有機會去
殺斯培爾,他也沒能力親自動手,這多少讓他這個帝國騎士稱號有點水貨的意思
。
“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難道就這樣算了?”格里菲利心有不甘啊,自己好
不容易穿越到這具身體裡,現在有權傾朝野的家族,有深不可測的家奴,有名震
天下的黑騎,還有遊歷在外武力處於大陸巔峰的父親,他本以為可以肆無忌憚的
活一回,沒想到頭來自己還是成了一個皇權輪替的棋子,一顆差點被皇族勢力絞
碎的棋子。
“少爺,有些債,只能靠你自己去討回來,不妨先記著,”老奎奴說完給了格里
菲利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格里菲利自認為最大的優點,就是記仇,所以他對老奎奴
的話深以為然,而且,這樣的事情只有自己親自動手討回來,那才有成就感。
月色漸漸西陲,下一刻,濃厚的黑暗掩蓋了朦朧的蒼穹,黎明已經在黑夜的被褥
下打起了呵欠。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斯德曼的房間門口停住,在兩記輕柔的敲門聲過
後,麗莎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走了進來,向正在思索某些問題的兒子和老管
家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
把燕窩放在床頭櫃上後,麗莎貼了貼兒子俊俏的臉頰,微笑著走出了房間,在掩
上房門的霎那間,她聽到了一句兒子以前從未對她說過的話。
“謝謝你,母親!”
格里菲利簡單的一句話讓房間外的麗莎頓時有些小小的顫抖,“我的兒子真的長
大了呢!”抹了抹額頭的麗莎掛著一臉滿足的微笑離開!
夜風襲來,似乎瞬間就吹淡了這天際間無邊的黑暗,在遙遠的東方割開了一條條
白亮的口子。
“老奎奴,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準備怎麼調教我這雙手呢!”格里菲利喝下一碗
燉的滾亂的燕窩後,蒼白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