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們這些孃家人過了半拉月兒才知道,合著全京城的人家都知道,就我們王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最後一個知道?你這做嫂子的是怎麼當的,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夫家妹妹的?!」
這事兒王子勝的夫人,也是頭一回聽說,她身子不好,一修養就是大半個月近來才好。
又是緊接著接了家裡的處理事務的權利,哪裡有空出去參加宴會?更不用說是舉辦宴會了,沒得到時候因著手忙腳亂,出了紕漏,丟了王家的臉。
且這事兒傳揚的太快,很是懸乎,誰又能想到要到王家太太們都不知道,非得到她們跟前兒說嘴問問的,王夫人又沒有給王家送信,她又能從哪裡得知這個訊息?
「真真是冤枉啊!我這一心一意都是為了王家操勞,不過是身嬌體弱,正巧病了,也只有這次妹妹生子沒能前去。
「可以往哪次妹妹生孩子的時候,我沒有頭天就去等著的?我這樣還不算關心妹妹,怎樣才算?
「誰知道就這麼一次疏忽,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些跟著妹妹陪嫁的陪房真是太不像話了,妹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怎麼竟然沒有人過來王府稟報的?」
王子勝聽了夫人說的這些話,難免思想有些歪了,想著妹妹剛生了孩子身體虛弱,指不定還沒有養好就被困在屋裡了。
那些奴才說到底還是奴才,若是主人家不允許奴才出府,他們也是出不來的。越想越是不放心。
王子勝刷的一下站起身來,「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王子勝的夫人見他不再捏著她說教,只是知道如此衝動的過去到底不好,一個處理不當,只怕榮國府和他們王家的感情會出現裂縫。
她便是連忙拉著王子勝,勸說道,「老爺行事怎麼還如此莽撞,如此匆匆忙忙過去可不好。
「這拜帖還沒有送過去呢,怎麼好貿貿然的上門去,這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要讓人說我們王家沒有禮教?
「知道老爺著急妹妹,你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孩子想一下。到底仁哥兒過段時間就要說親了,這個時候王家的名聲若是壞了,豈不是要耽擱孩子了。
「到底事情已成定局,再著急也是改變不了結果的,先送上拜帖明天過去問問就是了。」
王子勝知道夫人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便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你倒是給我講一大堆道理。這若不是看在仁哥兒和鳳丫頭的面子上,今日我定是要好好罰你的。
「你若是對妹妹多關心一下,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你好好反省吧。來人,去給榮國府送份拜帖過去,我和你們太太明日登門。」
王子勝說完也是袖子一甩的走了,王子勝的夫人也是氣惱,眼淚盈眶,不過因為這麼多下人在,覺得若是真哭出來了便丟了當家夫人的面子。
到底是忍住了沒哭。只一想就來氣,氣的她心口疼,一直用手揉。
等她緩過勁兒來以後,沒好氣的衝著丫鬟們發火說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給我出去打聽打聽訊息,真是沒個機靈的,非得吩咐到位了才能做不成?」
下面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身,聽了吩咐立馬就去做,「等等,派人看看老爺從我這裡出去轉道去了哪裡?」
王子勝的夫人也是讓人打扮了一下自己,看起來憔悴不少,這才扶著丫鬟的手往老太太院子裡去。
這事多半還是要被老太太知道,與其讓別人在老太太面前說嘴她的不是,不妨她親自過去請罪,好歹老太太疼愛仁哥兒,看在仁哥兒的份上,總不會太下她的面子。
一進了老太太的院子,王子勝的夫人就裝模作樣的開始哭。
一邊哭一邊嘴裡喊著,「兒媳婦過來給老太太請罪來了,也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