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不知為何顯得更暗了。皎潔的月光,灑下清冷光輝,落在窗沿之下。
敖凡的心,冰冷!
他的秘密竟然被發現了,而且原本與自己相處已久的人竟然也是仇敵,他能放過一個人嗎?
微微閤眼,再度睜開,彷彿寒冰裂開,一抹冷光閃出,氣氛無比凝重。
他又感覺到了血液的沸騰,其中血瀧槍在閃爍著幽光,一股噬血的感受湧上心頭。那是血瀧槍所帶給他的,他將持著此槍迎接鮮血!
下一刻,槍已出現在他手中,被他緊緊地握著。冰冷的觸感從血瀧槍上傳來,讓他彷彿感應到了死亡的氣息。
屋子內的四人,正各自處在詫異中,誰也沒有發現屋內不知何時飄蕩著寒人殺氣。
敖凡猛然躍起,從窗外衝入,抖動著血瀧槍刺向一名背對著他的人。而原本便面向這邊的步驚心,則立即放大雙眼。
“小心。”步驚心驚撥出聲,提醒著對面那人。
那個人一身青衣,眼底帶著狠辣之色,正是敖凡初來天青城時第一個打成重傷的人。他此刻本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但一聽到步驚心的話,他立即也感受到了危機,頭也不回地向著身側移去。
“咻!”血瀧槍帶著劇烈的破空之聲,迅速刺到青衣男子原本的位置。
青衣男子反應不算慢,躲開了原本刺向後頸的致命一擊。然而卻未完全避開,肩膀被刺出一個大洞,鮮血不停地流出。
他慘叫一聲,快速地退到一邊,捂著肩頭,轉身看向有如殺神般的敖凡,便帶恐懼之色。
這時,黃鎮他們另外兩人也看到了敖凡的到來,惟恐被攻擊,趕忙退到一邊,警惕地看著。
“敖凡兄,你要做什麼!”步驚心站起身來,攔在敖凡身前,面帶疑惑之色道。他並不知道敖凡早已跟隨他來到此處,且聽了他們的對話很久。
敖凡見此,持槍站立,面帶冷笑道:“我且問你,來天青城路上的雷雨夜裡,還有前些日子的夜中,是不是你對我偷襲暗殺?”
步驚心面色一怔,隨即訕訕道:“怎麼會呢,我怎麼可能會對敖凡兄做那種事。”
敖凡笑容更冷,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耳廓上的傷勢究竟如何而來。”
步驚心忙道:“前段日子我不是說過麼,這是我和洛風道兄切磋時,意外傷到的,此事洛風道兄完全可以為我作證。”
“我信不過他。”敖凡直言道,說得在場其餘四人均是一愣。敢在背後說一名修為高過自己的人不對,敖凡在其餘四人眼裡已顯得相當狂敖。
縱然在場中四人心中,敖凡已被認為是龍族皇子,乃是神獸,戰力非同階人可比,但卻未必能戰過高一階的修道者。尤其是在敖凡的畫像不知何故流浪在外時,他下階神獸紅龍的血脈亦被傳出。
下階神獸,一般是無法戰勝高過一階的修道者,這是歷年而來的常識。他們卻不知道,敖凡是更為恐怖的超階神獸血龍!
“敖凡兄……”步驚心剛要繼續說話,敖凡先打住他,道:“我再問你,修道者人人都有元氣護身,任何傷勢靜下心微微滋潤幾日便可完復,你為何過了這麼多天仍然未讓耳廓上的傷口消失?只有一些極大的傷勢和詭異能力造成的傷勢方會難以復原,你這既然不是大傷勢,那麼就是詭異能力所造成的。我想問問,洛風在和你切磋時,會施展出詭異難治的招法對付你麼?”
一番話問出,步驚心啞口無言。敖凡面面俱到,從一些小方面猜出了他在說謊,實在讓他找不出另一個理由應付。
然而,步驚心仍然問道:“即便如此,那你有何證據證明我是那暗殺之人?也許一切只是巧合。”
“我在你的傷口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這算證據麼?”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