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
“老,老爺,伯爵府被一群暴民圍住了!”
“進來的時候先……”康斯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是貧民窟,從貧民窟湧來了千上萬暴民,他們突破了衛兵的封鎖。”
“胡說!就憑這群賤民怎可能進得來金穗街。”
“不,不是的,還有冒險者,之前那些受僱的冒險者都在幫助暴民。府衛兵還在奮力抵抗,但支撐不了多久了,老爺請您趕快離開這裡!”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康斯頓整個人像是漏了氣一樣頹了下去。
離開?怎麼離開?前有梅蘭,後有亂民,禍不單行指的就是這一刻。
(等等,禍不單行?)
康斯頓突然一怔,似是明悟了什麼一般緩緩看向後方。
齊格飛笑容溫和。
坦白說,他壓根不在意康斯頓說的那些屁話,也不在乎康斯頓做的那些壞事。
說到底他根本沒必要親自來這裡一趟,如你所見這座伯爵府會被冒險者和大量的平民打下來,而這位伯爵大人會被冒險者們綁起來送到自己手上。
可他依舊是來了。
齊格飛平日裡沒什麼特別痴迷的興趣愛好,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從小學東西就特別快,功課也好運動也罷,普通人需要消耗幾個月乃至幾年才能掌握的知識他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融會貫通。
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天賦,但也因此,很少能有事物能讓齊格飛提起興致。
復仇算一個,漫遊異世界算一個,還有一個……
齊格飛伸手在康斯頓雜亂的頭髮上拍了拍,道:
“康斯頓,你們這些人平常是怎麼稱呼梅蘭家族的來著?
怪物?怪胎?不知禮數的混蛋?只有拳頭大的瘋狗?
不,沒事的別緊張,我不在意。
你們貴族喜歡把比自己弱小的人群比作卑賤,將比自己強的人說成野蠻,這是你們的美學,自古如此無可厚非。
而且你們也沒有說錯,坦白講我也覺得梅蘭就是一群神經病,包括我在內。
那麼,你認為我是為了什麼才親自跑來找你的?懲奸除惡?還是匡扶正義?
不不不,那些只是理由,卻不是目的……”
齊格飛突然一把揪住康斯頓的頭死死地向後掰去,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語如同冰渣子一般打在伯爵的臉上。
“我啊,只是單純想親眼看看你現在的表情,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當你們這群蠢貨竭盡全力掙扎後卻發現徒勞無功的那個瞬間,從希望到絕望的那個瞬間。
無論看幾遍,都是那麼的有意思。
康斯頓呆滯地看著眼前那張極盡森冷的笑臉,這一刻他的身軀都忘記了顫抖。
貴族是一種追逐利益的生物,剝削也好奉獻也罷,最終都該為自身帶來足夠利益。
康斯頓是這樣,他所接觸的那個圈子的人都是這樣,因此,他從來沒想過,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只是為了圖一樂,就一腳踢翻他費盡一生壘起來的高牆。
“你在做什……你!”
老管家驚撥出聲就要上前阻止,他剛想上前就看到了那一頭黑髮,雙腳像是踩到了膠水一般黏在了原地。
齊格飛鬆開手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我說了,你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樂趣。”
他沒搭理一旁的老管家把注意力集中到韋娜的身上。
“你……叫韋娜是吧?”
齊格飛仔細審視了一下這個膽大的女人。
不得不說,韋娜確實是個美人,肌膚白皙身段豐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