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還是請統領和楚王殿下先回皇城再……”
前面馬蹄聲響起,又是一群侍衛趕到,當前的是八弟越巽。
聽見陸浩的話,他陰陽怪氣冷哼一聲。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六哥你帶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
“我說是什麼樣的人能將六哥迷住,卻原來是個判上作亂的妖孽。”
“陸浩,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封鎖城門,若跑了行刺的主犯,誰也擔不了責任。”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見到八弟的嘴巴向木偶一樣一張一合,甚是好笑。
“你帶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你帶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你帶回的妖孽刺死了父皇……”
“不——”我用盡了力氣,虛弱地反駁著,不知是為了父皇,還是炎華……
第 19 章
父皇沒有了平日裡威嚴的氣勢,靜靜地躺在那裡,臉上掛著一抹笑意,就與從前聽我說話時的表情一樣,只是再也不會摸摸我的頭,叫我一聲“凌兒”了。
據發現的侍衛所述,父皇派人召炎華進宮,摒退他人,只留二人守衛在外,不及半晌,門外侍衛聽到裡面有異響,推門進去,見父皇做在椅上,低垂著頭,而炎華站在一邊,神色驚慌,看到侍衛進來,便奪門而去。待見得父皇駕崩,以鍾傳警,封鎖宮門,已是為時過晚。
朝中大臣現在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我是謀刺父皇的主使,要將我收監審問,另一派則認為我是誤受奸人利用,雖然有錯,卻只是無知之罪。
我心中暗暗冷笑,卻聽到一陣大笑,將這無聊的爭論打斷,是八弟越巽。
朝臣互望著,心中納悶,不知八弟為何發笑,卻不敢問他。八弟一向性情多變,喜怒無常,雖不會動輒殺人,可總有些刁蠻的整人手段,現下看來,他在朝臣中還有些威懾。
“父皇剛剛駕崩,你們便都長了膽子,在此喧譁?”
朝臣都噤若寒蟬,的確,若是父皇在世,是沒有人敢在此喧譁的。
丞相陳秉淡然上前:“佑王殿下言重了,只是刺殺陛下之人與楚王殿下有關,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越巽眯起了細長的眼睛,看著陳秉問道:“六哥與刺客是同夥?”
“下官不是此意。只是……”
“丞相大人,父皇遇刺,六弟受歹人矇蔽,心中定是痛苦難當,本王擔保六弟清白,此事再也休提。”
“是。”陳秉看了看我們三人,朗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當務之急,乃是儘快召回在外的七殿下,也好宣讀陛下遺召。”
朝臣一片附和之聲,大哥揮了揮手,他們便準備依次退下。
我上前兩步,冷冷喝道:“慢著!聽侍衛所說,並無人親眼看到炎華行刺父皇,只能說父皇死時炎華正在身邊。”
越巽仰天打了幾個哈哈,陰陽怪氣道:“六哥,我看不出這有什麼不同,殿內只有他們兩人,不是武炎華行刺父皇,莫不成父皇還是自殺的嗎?”
我不理八弟的嘲弄,向當時在場的兩個侍衛道:“炎華來時,你們是在殿內通傳的嗎?”
“回殿下,陛下令人通傳武炎華時,便令我們全部出去了。後來武炎華到時,我們也是隔門通傳的。”
“他進去後多久,你們聽到異響闖入?”
“約有二刻左右。”
我心中暗暗思忖,父皇武功高強,即便是超級高手,也無法在短短二刻將父皇擊斃,轉頭看向大哥,果然他也在那裡若有所思。
“大哥,現在情況尚未明朗,誰也無法證實父皇是否為炎華所殺,所以……”
“你放心,我自會下令禁衛軍以及官府兵將生擒活捉武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