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飲洛第一次來見我,只問了我一句話:天命可違否?”
“十五年前,飲洛第二次來見我,又問了我一句話:人命可改否?”他搖頭:“這就是我的答案。”
“他失望離去,卻在一年後拖人送來信函,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我明白了。”
“後來我夜觀天象,發現他本命星黯淡無光,分明是死相已成,可不知是什麼原因,命星一直未見隕落。我這才對他起了興趣,推算前因後果,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個奇特的迴圈命相,就是你。於是派人將你從這迴圈的命相中拉出。”
我“啊”地一聲:“原來你是那個什麼天府的人。”
他點點頭,道:“這也是司徒的願望,他一直想要找機會掌握天府,所以如非必要,天府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我想了想,道:“司徒這個人野心極大,你要小心。”
“我知道,這次天府損失了四十九人,元氣大傷,司徒定會趁此機會想方設法將天府力量掌控手中。不過,既然他是鹿然第一人,便是將天府全給了他,又如何?”
“那你為什……”
他笑了笑:“人對於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甚珍惜。”
……汗,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臉單純的樣子,沒想到居然這樣狡詐……
第 64 章
“那麼,你來此的目的是……”
與他廢話,哦,不,是閒聊半天后,我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
他聽了我的問話,卻是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問出,靜默了半晌,才“哈”地一聲,訥訥道:“我……我以前曾做了一件……一件錯事……”
我張大了嘴,半天沒有等到下文,問道:“然後呢?”
他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略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全不見初時的自信的風采:“就是這樣了。反正你要記得,是我將你從時空縫隙中拉出,所以……所以你……啊——總之你記得我幫過你就可以了。”
他嗖的站了起來,神經質地來回走動,還一邊低聲的喃喃自語著:“我不是故意的……可千萬不要怪我……幫你兩次總能抵上……不要怨我……”
他就這樣來回走動了一會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頭霧水地想著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又突然離去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傢伙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可卻沒有絲毫頭緒,只能暗啐一聲:“神經病!”
可能是跟那個練輪子的傢伙一樣——練傻了吧!
又過了幾日,感覺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這幾日司徒一直沒有來過,我倒是得了空閒,將最近發生的事整理一下。
我當日時間無多,所以在留給他們三人的信上只是大略的說了一下未來發生的事情,天長翰的信最簡單,因為這些年中只見過他幾面,便在信中求他六年後若真的有事去了鹿然,一待事了,便即刻動身南澤,救飲洛一命,而且鄭而重之地告戒他尋寶過程兇險,千萬不可參與到任何尋寶事件,只望他能記在心中,千萬不要重蹈覆轍。寫給越嶸天的,卻長了些,他在我心中一直是慈父,我寫信時,便又恢復成原本的頑皮小兒,將我的來歷以及與蘭若的陰差陽錯都詳細告之,又絮絮叨叨地寫了些家常廢話,想起一切事件起因都是從逃宮開始,又隱約地埋怨了翻,自己倒是沒有注意上面語氣簡直有些撒嬌耍賴,現在想起,不知越嶸天那時看信是什麼感覺,突然多了個那麼大的兒子,想到他當時臉上可能會出現的表情,就忍俊不禁。對飲洛我卻沒有透露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只嚴詞告戒他千萬不能去南澤,想到他要從此孤獨,心中悽然,寫了些綿綿情話,最終只化為“等我”二字。
我留下這三封信的目的是希望他們知道部分未來事情,能早做防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