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得異乎尋常。
“幫我攔住那傢伙!”是魯克的聲音,憤怒中透露出無可抑制的狂暴。
蘇標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立刻啟動冰封機夔,單膝跪地,重重一拳擊打在地面上。極度寒氣以他的拳面為中心,剎那間籠罩了方圓數百米範圍,鮮草發白,泥土硬如鋼鐵,空氣中的水汽盡數凝結為霜雪。
煙塵突然靜止,淅淅簌簌落下,馬蜚的身影出現在蘇標身前,踉踉蹌蹌,動作僵硬,像喝醉酒的醉漢。
冰封機夔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威力,就連魯克都不敢貿然進入寒氣的範圍,但蘇標支援不了太長時間,他感覺頭暈目眩,心跳加劇,夔化程度直線下降,只能關閉機夔系統。
極度寒氣消失,馬蜚還沒從僵硬中恢復過來,觸手已經貫穿了他的兩條大腿,把他硬生生拖了回去。那是魯克!蘇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肩頭伸出三條堅韌的觸手,形象無比詭異!
魯克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半妖人!
“你不是馬蜚,這麼快的動作,這麼快的動作……”魯克腦海裡浮現出鼂江川那龐大的軀體,馬蜚的移動方式跟他如出一轍,即使啟動了機夔系統,他還是沒能追上他。
“你究竟是誰?”
馬蜚嘿嘿冷笑著,根本不理睬他。
魯克立刻失去了耐心,又是一條觸手從肩頭抽出,深深搠進了馬蜚的小腹,翻江倒海一般攪動著。“快說,你究竟是誰?小文和小鳳到哪裡去了?”
“呵呵,你根本就傷不到我!”馬蜚絲毫不覺得疼痛,嚴刑逼供對他毫無作用。
“那就試試看!”魯克臉上的肌肉猙獰扭曲,狂暴充斥心頭,他揮出一根根觸手,貫穿了馬蜚的身體,把肌肉和骨骼攪得粉碎,血流如注。
他折磨著他,刻意避開身體的要害,毫不手軟,但從始至終,馬蜚的臉上都洋溢著詭異的冷笑。
魯克越來越急躁,頭腦開始發熱,突然張開嘴巴,舌頭刺進他的胸脯,把鮮血淋漓的心臟挖了出來。溫熱的血液淋在舌尖,他嚐到血腥味,立刻就後悔了。
但馬蜚卻並沒有斷氣,反而得意地說:“盧定一,我說過,你殺不了我的!”
盤古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他腦海裡說道:“不能感覺到疼痛,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神經受損,要麼已經死了,身體被寄生體控制。如果是神經受損,當心髒被挖出後,他應該不能開口,所以……”
“你寄生在馬蜚身體裡,以為能瞞過我嗎?”魯克把馬蜚的身體拉到面前,惡狠狠瞪著他的雙眼。
馬蜚的眼中掠過一絲驚恐,不過機會終於到來了,他猛地把頭一掙,從後腦抽出十多根灰白色的觸手,閃電般鑽進他的五官,尖端分泌出大量麻醉液。
魯克所有的觸手都軟綿綿垂下來,呆呆站在原地,似乎失去了知覺。
“你的身體屬於我!”馬蜚哈哈大笑起來。他的後腦嘩啦裂開一道口子,一條灰白色的爬蟲在觸手的牽引下跳到魯克臉上,飛快地向後腦爬去。
然而就在這時,蘇標的手掌準確地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它柔軟的身體完全凍住。
從來沒有睡得這麼香,是本體在睡,而不是寄生的那具軀體!鼂江川是被痛醒的。他過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那種感覺叫疼痛。
寄生,就像被關進一隻鐵匣子,切斷了跟外界的一切聯絡。他飢餓,吃再多的美食也不感覺飽,乾渴,喝再多的水也不解渴,慾火中燒時,雙手感覺不到絲綢般滑膩的肌膚!身體維持他的生命,但無法提供感覺,讓他滿足。
鼂江川睜開雙眼,看到了蘇標的身影,就是這個人壞了自己的大事,他咬牙切齒地痛恨起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要把他撕成碎片,吃下肚去!
“鼂江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