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都查到什麼了?”夏正啟一臉寒霜。 皇后的馬車出事當天,飼馬監負責餵馬的太監李三出宮辦事,便再也沒回來。宮裡都盛傳,那李三是聽聞皇后的馬車出事,怕自己受責罰,趁機跑了。 【啊啊啊,總算查到了!】 夏妙元興奮地咿咿呀呀叫了兩聲,又立刻閉嘴,靜靜往下聽。 “奴才查到,在京城裡,李三有個開車馬行的同鄉。出事之前,李三曾跟同鄉約好,要僱他的馬車回老家,連定金都付了。而他們約定的時間正是皇后娘娘出事那天。”德寶面色凝重。 “可出事當天,那同鄉並沒有等來李三。我們順著這條線索,在去車馬行的路上反覆搜尋,發現了李三的屍體。應該是被兩刀捅死,就地埋在了路邊。” 【雖然這段書裡沒有細寫,不過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必定是江家人許諾了李三,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銀子,讓他跑路。結果李三完事之後被他們滅口。】 【嘖嘖嘖,李三這種人啊,是既可憐又可恨。】 夏妙元躺在榻上,悠閒地玩著小手碎碎念道。 夏正啟低頭略沉思,追問道:“可有查到什麼物證嗎?” “李三身上有一小包藥粉,奴才已經找人驗過,說是產自西域的一種藥,偶爾少量服用可以提神,但連續服用會產生幻覺,以致發狂。”德寶從身上掏出一個小陶瓷瓶,包上帕子,雙手呈給夏正啟。 【這就對上了,皇太后和江貴妃設下毒計之後,江太師在宮外尋到了這瘋藥。然後江貴妃賄賂了李三,讓李三給馬下藥。皇后孃親的馬,就是被餵了這藥。】 【李三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留下了剩餘的藥粉。難道是給自己留後路嗎?】 夏妙元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陷入沉思。 “好了,你先退下,朕想靜靜。”夏正啟冷著臉吩咐。 【哎,可惜了,可惜了。就只有這點物證,不知道皇帝爹爹有沒有想到江家。興許他都沒想到幕後主使是江家人呢。】 夏妙元撇撇小嘴。 夏正啟緊緊握著那小瓷瓶,只覺渾身發寒。 母后和江貴妃設毒計,江太師負責買藥。好歹毒的江家人呀。 處心積慮害皇后,就為了把江綺秋扶上後位。 之後呢?再謀害太子,讓江綺秋的五皇子做太子。 雖然母后是他的繼母,可自己30幾年來,一直把她當成生母,真心相待。 自己喚了30幾年的母后,怎麼會狠毒至此啊。 夏正啟氣得臉色發青,牙齒緊緊咬著。 他又想到女兒之前心聲說,江太師幾乎掌控了朝堂,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全都是他的人。 蒼天啊,江太師的圖謀難道是……整個大夏江山? 夏正啟的冷汗涔涔冒了出來,他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皇帝爹爹你怎麼了?是太累了嗎?】 夏妙元眨巴著大眼睛,關切地看著皇帝,咿咿呀呀叫起來。 稚嫩的嬰兒聲音將夏正啟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低頭看看女兒清澈的眼眸,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一字一頓道:“妙兒放心,爹爹一定追查到底,不放過一個壞人!” 【哇,皇帝爹爹好棒,皇帝爹爹萬歲!皇帝爹爹真男人!】 夏正啟突如其來的表決心,著實讓夏妙元感到無比驚喜。 【奇怪啦,書裡不是說皇帝爹爹是仁厚皇帝,軟柿子性格嘛!這也不太符合呀。】 夏妙元喃喃道。 夏正啟偷瞟了她一眼,得意地笑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已經到了小公主滿月宴的正日子。 一大早,宮人們便起身開始準備了。 皇后特意換上了一套明黃色的吉服,上面繡著百鳥朝鳳的喜慶圖案,頭上戴了一頂鳳凰展翅的頭冠,頭冠上一隻金鳳凰展翅欲飛,上面還鑲著幾顆瑩潤的東珠,再看臉上則化了明豔的妝容。 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貴氣和端莊。 【皇后孃親可真美啊,不愧是大夏皇后,北疆美女。】 夏妙元躺在床上一邊津津有味地吸吮著手指,一邊欣賞皇后孃親的美麗。 等到皇后這邊打扮地差不多了,嬤嬤給夏妙元也收拾起來。 脫下日常的褲衫,換上一套迷你尺寸的簡化宮裝。 別看是給小嬰兒穿的禮服,工藝可一點都不馬虎呢。 這套宮裝由正紅色的蜀錦製成,蜀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