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元坐在藤席上繼續看戲,當她看到夏正啟對待淑妃的態度後,一臉疑惑。 【五皇子被責罰,淑妃就不用被問責嗎?】 【不但不問責,還被爹爹留下來吃晚飯?】 【所以說,只有五皇子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坤寧宮正殿內,一桌簡單而溫馨的晚膳擺好了,夏正啟,淑妃,皇后三人,圍坐在桌前。嬤嬤站在一旁,抱著夏妙元。 這頓晚膳,三人吃得頗為愜意。 “遙想當年,在王府時,我們每日便是如此用膳的。”皇后嘴角彎彎。 “是啊,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淑妃感嘆道。 “可不是嘛,承萬、承年、承歲他們都那麼大了。”夏正啟看著手中的酒杯,彷彿在懷念過去。 “顏卿,朕讓你撫養承順,是不是太難為你了。”夏正啟喝了一口酒,話風一轉。 淑妃輕嘆一聲:“陛下哪裡的話,陛下將承順交給臣妾,是臣妾之福。” 【沃趣,你們說話可真累。就小傻子那樣的,誰養誰頭疼!】 夏正啟聽了女兒的吐槽,好懸一口酒沒噴出來。 “朕知道,承順頑劣,況且又遭遇變故,恐怕就更難管了。” 皇后眉頭微蹙:“皇上說的倒也都是實情,顏卿妹妹,你若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大家還能集思廣益。” “說起來,養育承順的重擔,本就不該只由你一人承擔。陛下是當父親的,本宮身上擔著皇后的名份。說起來,這滿宮的孩子,我們都有責任。” 淑妃聽罷嘴角卻彎了一彎:“皇后,皇上,哪至於啊!” “說實話,承順剛到臣妾宮裡時,臣妾還懸著心,怕他三天兩頭出點么蛾子。” “可真的相處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承順這孩子,給他穿什麼便穿什麼,給他吃什麼就吃什麼,從來不挑。對生活瑣事彷彿看得很淡。” “要說學業嘛,這是叫人頭疼的。這陣子不知道怎的,他時常逃學。” “可他逃學的目的,也著實奇怪,不是去壽康宮找皇太后,就是來這坤寧宮看小公主。” 夏正啟和皇太后一聽,全都滿臉疑惑。 “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啦?”夏正啟和皇后對視一眼,喃喃道。 “經常去皇太后宮裡,莫不是想央求皇太后幫忙,見江……”皇后剛想說江貴妃,自知失言,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臣妾向照顧承順的小太監打聽過,他們說,承順在壽康宮只是吃吃東西,隨意玩耍。” 【沃趣,這小傻子怕不是真傻了吧?】 夏妙元撇撇小嘴。 “顏卿,咱們還是平日裡多多關注承順的言行,若是孩子有什麼心結,也好給他解開。”夏正啟關切道。 一頓晚膳就在閒聊中吃完,淑妃告退。 夜晚,坤寧宮內室,夏正啟和皇后換上軟緞寢衣,並排躺在床上。 夏妙元則被嬤嬤抱到了她自己的臥房安睡。 夏妙元翻著白眼,發表著自己的不滿。 【什麼啊,又把我給丟出來了!】 【說是來看我,來陪我,還不是為了和孃親黏在一起。】 【哼!虛偽,假面!】 屏退了所有宮人後,夏正啟低聲問道:“若瑜啊,你說實話,你覺得承順長得像朕嗎?” “哎,陛下,臣妾今天見你打承順,就猜到……你又在胡思亂想了。”皇后心疼地握住了夏正啟的手。 “陛下忘了嗎?當初承順剛出世的時候,你自己還說,承順的眉眼和你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夏正啟一臉煩憂:“沒準那是心理作用呢?沒準是朕的幻覺呢?” “女兒親口說,江綺秋不會生育,承順不是她生的啊。” “如果不是她生的,又是誰生的呢?” “朕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從外面隨便尋了個嬰兒嘛。” 皇后喃喃道:“女兒確實是說過。” “朕這些日子,每當夜深人靜時,就不由自主想起這事兒。” “一想到,因為自己愚鈍,讓江綺秋得逞,就心痛啊!” “朕對不起夏家祖宗啊!”夏正啟越說越激動,雙眼泛紅。 皇后側身依偎在夏正啟懷裡,玉手輕輕扶了扶夏正啟劇烈起伏的胸口。 “皇上且放寬心,承順的身世,我們暫且不動聲色地查起來。” “等查出結果再說。” 夏正啟閉上眼睛,陷入沉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