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禮成聽皇后這麼說,心中狂喜。 “姐姐,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是魯莽了。畢竟是在外面遇到的陌生人,不瞭解底細。” 蕭禮成說著,起身到門口四下裡張望了一下,見張小雅不在,才安心下來。 蔣玉茹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驚訝的神情:“家主,當初你把他們帶到府裡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張大山傷得那麼重,不可能是騙人的。” 蕭禮成有些難為情:“哎呀,那不是當時嘛,我腦瓜一熱沒想那麼多。現在經姐姐提醒,又覺得此事欠妥嘛。” 【三舅舅啊,你還真是姐寶兒啊,這麼聽姐姐話的嘛?】 皇后聽女兒心聲差點笑出來,忙用帕子掩嘴裝成清嗓子,道:“茹兒,禮成,你們是不知道。那已經覆滅梁國,還殘留著一股頑固的勢力,一直在暗地裡活動呢。” “他們有專門的暗探打探訊息,還培訓了專門的細作,安插在朝廷大員身邊,不得不防啊。” 【哇哦,看來我小看爹爹和孃親了,他們竟然早就察覺到了梁國太子的勢力在活動。】 夏妙元裝作擺弄著手上的金手鐲,仔細聽著大人的談話。 蕭禮成和妻子聽到皇后這番話,心裡都是一驚。 “我倒是聽說過,當年太祖皇帝滅梁國時,梁國有一支2000人的軍隊,誓死不降,後來他們逃到了邊境。”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還如此活躍,甚至還壯大了。”蕭禮成的拳頭緊握,似乎是在為梁國殘餘勢力而發愁。 “如此看來,我們這些身為大夏臣子的,平日裡真的是要極為謹慎才好。” “若是萬一被他們的細作鑽了空子,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蕭禮成說到這裡,語氣顯得有些艱難。 房間裡陷入了安靜。 二皇子眼眸一轉道:“舅舅,舅母,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保險起見,要不,我們試探一下這對兄妹。” “這……這恐怕不好吧?”蔣玉茹面露難色。 “你們是沒看見啊,那張大山的傷勢剛剛見好,他就主動幹雜活,任勞任怨;張小雅貼身伺候我,更是不怕髒不怕累,比我屋裡的大丫鬟還要得力。” “現在我和家主都已經和他們兄妹相處得非常熟絡了,若是這時候突然去試探他們,他們會寒心的。” 蕭禮成的妻子蔣玉茹,是國子監司業蔣大人的女兒。 蔣家是世代清流,蔣大人為人正派,有些迂腐,不太通人情世故。 這樣家庭養育出來的女兒蔣玉茹,便成了沒什麼心機的傻白甜。 二皇子明白,三舅母傻白甜的毛病又犯了。 “舅母不必擔心。我們把事情做得隱秘些,不讓他們察覺出來試探就好了。” “若是這樣自然好。”蔣玉茹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喝的藥裡有安神的成分,此刻藥勁兒上來了,哈欠連天。 “茹兒你睡吧,陪我們說了這麼久的話,難為你了。”皇后關切道。 幾人輕手輕腳出了臥房,蕭禮成輕輕關上了房門。 “孫嬤嬤!孫嬤嬤!” 一個奶聲奶氣的童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小糰子跑了過來,一把撞到了皇后身上。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地上的小糰子後退兩步,抬頭看著皇后,眨巴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 “婉兒,你真是的。”蕭禮成一把拉過小糰子,嗔怪著。 “有客人在,還這麼冒冒失失的。” “這是婉兒吧?”皇后笑眯眯地問道。 “對,婉兒。”蕭禮成露出了一絲掩飾不住地笑意。 “婉兒,快見過皇后娘娘,這就是你那個住在皇宮裡的二姑姑啊,你還記得嗎?”蕭禮成將小糰子拉到皇后跟前,示意她行禮。 小糰子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了皇后幾眼,奶聲奶氣道:“你就是我的皇后姑姑嗎?我是見過你的,但我忘了。你可真漂亮,你的衣服也好好看啊。” 【哎呀,這就是我那軟萌可愛的小表姐,蕭婉音了吧。還真是白白嫩嫩,冰雪可愛呢!】 夏妙元被皇后抱在懷裡,居高臨下地看著蕭婉音。 蕭婉音愣了一下,隨即緊緊盯著夏妙元看了幾眼。 “你是誰呀?你也好可愛呀。”蕭婉音踮起腳拉住夏妙元的小肉手。 剛剛蕭婉音發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