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蕭禮成躲在一棵大樹後面,遠遠觀察著。 只見張家兄妹和那灰衣人聊了一會兒,灰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描金盒子,交給了張大山。 “你看那人像誰?”蕭禮成問道。 二皇子沉默著搖了搖頭。 他們離得太遠,看不清灰衣人的樣貌。 “一定要弄清灰衣人是誰啊,他很可能是朝中大臣。”蕭禮成喃喃道。 這時,張家兄妹和灰衣人都各自往回走了。 張家兄妹很快便消失在了密林中,灰衣人也越走越遠,眼看就要沒機會了,舅甥兩個急得手心直冒汗。 “有了!”二皇子一拍腦袋。 他拿過剛剛裝香燭的筐,將裡面的東西倒到地上,又隨手在地上揪了幾株雜草放進筐裡。 他把竹筐挎在胳膊上,向池塘走去。 快走到池塘邊時,二皇子故意腳下一滑,跌在了地上。 “哎呦!”他誇張地叫了一聲。 這聲哀嚎成功吸引到了灰衣人的注意。 灰衣人機敏地轉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向他跑過來。 “說!你是誰?”灰衣人掏出一把匕首指著二皇子,厲聲問道。 二皇子抬眸一看,驚得渾身一顫。 那人正是三舅舅的上司,大理寺卿王德廣。 “別殺我!別殺我!”二皇子捏著嗓子道,臉上全是驚恐。 “後山乃是月老廟的禁地,說!你為什麼會來這兒?”王德廣繼續審問。 二皇子擠出兩滴眼淚:“我爹病得很嚴重,我們又沒錢買藥,聽說月老廟的後山有草藥,我就偷偷跑過來,想碰碰運氣!” 二皇子說著,將竹筐舉起來給王德廣看。 “罷了罷了!”王德廣看了一眼竹筐,不耐煩道。 他從袖袋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到二皇子腳下,冷聲道:“小丫頭,拿這個去買藥吧。趕緊滾,不許再來後山。否則對你不客氣。” 二皇子撿起銀子,哭天抹淚,一瘸一拐地走了。 茶館二樓的雅座,太子和容初月相對而坐。 “夏兄的身手真是敏捷。”容初月看了太子一眼,眼眸裡閃著星星。 “說實話,那天我都懵了,突然有個白衣人從上面飛下來,可嚇了我一跳。” 太子的嘴角瘋狂上揚,壓都壓不住。 “容姑娘過獎了,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而已。” “不過,下次再有這種人群擁擠的場合,容姑娘可不要只帶個丫鬟就出來了,太危險了。” 容初月垂眸,微微點頭:“夏兄說得是。” “其實我也是沒辦法。家裡管得緊,不讓我隨意外出。上次斬貪官,我求了父親母親好幾次,都不允。我實在太想去了,就……” “還是你們男子好。”容初月喃喃道。 太子的眼眸裡閃現出同情:“這世間對女子確實不公,管束太多。” “我今天無意中聽見,你家嬤嬤叫你回府。難不成,你家裡連七夕都不讓你外出嗎?” “可不嘛。”容初月撇撇嘴。 “對了,聊了這麼久,還沒向夏兄介紹我自己呢。” “我叫容初月,是太僕寺卿榮大人的孫女。我爺爺他比較守舊,所以我家風便如此。” 容初月介紹完自己的家世,抬眸看向太子,示意該他介紹自己了。 “我其實……”太子剛開口,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股嬌媚的女聲傳來。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容嬪娘娘的侄女,容家大小姐呀!” 太子和容初月扭頭一看,原來是馮盼盼。 馮盼盼走到兩人跟前,陰陽怪氣道:“都說京城容家家風最嚴,容家女眷個個貞靜守節。” 馮盼盼誇張地瞅了容初月一眼:“沒想到啊,榮家大小姐竟然和太……” 馮盼盼剛想說“和太子殿下私會”,後半句還沒說出口,太子端起茶杯往外一潑,茶水便潑溼了馮盼盼的裙子。 “啊!我的裙子!”馮盼盼顧不上譏諷容初月,慌亂地理著裙子。 太子本來是想悄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容初月的,可剛剛馮盼盼聲音那麼大,要當眾說出自己的身份,太子非常忌諱。 太子可不想讓周遭茶客都知道。 “不好意思了,馮小姐。”太子沉聲道。 “我們大夏民風開放,男女大防並沒有那麼嚴吧。我們只是喝茶聊天,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還請你注意言辭,不要憑空毀人清譽!” 馮盼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