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打個半死,你們管這叫作管教孩子?!”皇后怒斥道。 這些人看皇后和二皇子帶著隨從,舉手投足間又透著貴氣,料定他們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又聽二皇子說已經報了官,氣焰立刻小了。 “貴人您不懂,我們鄉野之人舉止粗魯,就是這樣管教孩子的。”其中的一個老頭兒道。 “這種事哪用得著報官呢?人家縣令可忙著呢,哪會管我們這家務事兒。” “你們閉上嘴,休要狡辯。”二皇子怒斥著,推開人群,一把將那被打的青年拉了過來,攙扶著他坐到上馬凳上。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我們在,不用怕,實話實說。”二皇子說著,給幾個護衛遞了個眼色,護衛立刻擋在年輕人身前。 “小人名叫韓清波,是這附近老王村的村民。我父母雙亡,一個人生活,一邊種田餬口,一邊讀書。” 【叫什麼?韓清波?】 夏妙元被映雪抱在懷裡,聽到韓清波三個字打了一個激靈。 【我記得書裡,梁朝宗智囊團裡的一個謀士,就叫韓清波,不會就是他吧?】 皇后和二皇子聽到夏妙元的心聲,也暗暗吃了一驚,心說,那就更要好好過問一下這個年輕人的事了。 韓清波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繼續道:“昨天,村長找我幫忙寫幾幅字。我寫完之後,他就留我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他和他兒子拼命敬我酒,小人不勝酒力就醉倒了,不省人事。”韓清波抹了一把鼻血。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我點了燈一看,竟然是在村長女兒的閨房裡。村長女兒綵鳳和我躺在一張床上。”韓清波講到這裡,頓了頓,彷彿是在努力調整著情緒。 “我當時就嚇壞了,忙起身往外走,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鎖住了。” 皇后一臉震驚:“你是說,房門是在外面被鎖住的?” “正是。”韓清波點點頭。 【沃趣,這明顯就是村長家做的局啊!這家人還真是不擇手段啊,嘖嘖嘖。】 夏妙元撇了撇嘴。 “這時候綵鳳醒了,大聲呼喊,村長他們就來了。” “他們開啟門,一句都不問,就說我酒後亂性,強暴了他們家女兒……”韓清波語氣艱難。 “他們讓我娶了綵鳳,否則就上縣衙告我強姦良家女子,讓我坐牢,再沒有資格參加科考……” 皇后臉色低沉:“那你到底有沒有強暴綵鳳呢?” “夫人,我韓清波敢對天發誓,昨天夜裡我醉的不省人事,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韓清波說著,竟然掉下眼淚。 “那他們既然都說了,你只要娶了綵鳳這事兒就過去了,為何又打你呢?”二皇子一臉疑惑。 “那綵鳳是個傻子,我不願意娶她。今早天一亮,我藉口上茅房,翻牆跑了出來。他們一路上追我,就……”韓清波抹著眼淚。 夏妙元聽到這裡,露出一副吃瓜吃到爽的表情:【難怪啊,原來綵鳳是個傻子。怪不得要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村長一家簡直不是人啊,擺明了欺負韓清波無父無母,無權無勢好欺負。做個局坑人家。】 “誰報的官啊?” 突然,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只見兩個衙役騎著馬走了過來。 二皇子向他們拱了拱手:“二位差爺,是我讓小廝去報的官。” “我和母親本來在趕路,半路遇上一群人在打一個年輕後生,幾乎打了個半死。” 領頭的衙役眉頭一皺:“竟然還有這種事?” 這時,人群中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竄了過來,走到衙役跟前,滿臉堆笑地說:“李班頭兒,是我呀。” “呀,這不是老王村的村長嘛。是你們把人打了?”姓李的衙役一挑眉,語氣很是熟絡。 “只是一點小事兒而已,後生不懂事,村裡長輩教育教育後生。”村長輕描淡寫道。 【這不要臉吶,把群毆說成教育。那本公主說你們言行粗魯,也要每天教育教育你們!】 夏妙元氣得攥緊了小拳頭。 “你……”韓清波氣得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好說好說!” 李衙役說著笑了笑,緊接著轉頭看向二皇子道:“這位過路的小公子,這點小事兒你們也要報官啊!罷了,你們快上車繼續趕路吧。奉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