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在院中站定,夏正啟才向尹溪子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氣味兒啊?朕培植各種花二十幾年,這絕對不是鮮花能發出的氣味兒。” 尹溪子剛剛也被那股詭異的氣味嚇了一大跳,她穩了穩心神道:“這花上面下了藥!” 竟然下了藥?! 眾人都吃了一驚。 “那這上面是什麼藥啊?氣味兒如此怪異。”院使周大人忍不住脫口問道。 尹溪子神色凝重起來:“如果我的判斷不錯,應該是暹羅國的媚容香!” “媚容香是什麼?” “你們聽說過嗎?” 五個太醫又低聲議論起來。 夏正啟用眼神示意尹溪子,繼續講吓去。 “這媚容香,是一種女子專門給男子用的香藥。多在煙花之地使用。”尹溪子娓娓道來,說到煙花之地幾個字時,聲音變低。 眾人全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尹溪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種香藥,多是那種下三濫的地方,煙花女子偷偷使用。男子聞了這香,便會情不自禁……” “而且,這香若是用久了,會影響人的心智。” 夏正啟臉上一怔:“還會影響人的心智?” 尹溪子點點頭:“是的,比如說,會讓人混混沌沌的,腦子不清醒,嚴重的,還會產生幻覺。” 夏正啟神情極為嚴肅,追問道:“若是連續幾年聞這香呢?” 尹溪子抿抿嘴唇道:“很可能會變成一個胡言亂語的廢人。” 德寶見明熹帝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忙搬了一把太師椅放在了他身後,明熹帝愣怔了片刻後,竟像失神一般,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們,都先回去吧!”夏正啟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太醫們和尹溪子紛紛行禮告退。 “陛下,這花是哪來的?”等人都走了,皇后低聲問道。 “是大越國進貢的。”夏正啟的聲音低低的。 【大越國!】夏妙元咬著手指頭,感覺腦子瞬間一個激靈。 【我知道了!】 夏正啟和皇后全都豎起耳朵細聽。 【怪不得書裡,江太師篡權奪位後沒多久就像個昏君一樣,沉迷美色,後來越發荒唐起來。】 【他肯定就是中了這媚容香的毒。】 【在書裡,這名貴牡丹,是大越國送給江太師的,那時候江太師已經做了江國的開國皇帝了。】 夏正啟雙眼發亮,原來,這是大越國故意給自己下毒啊! 看來,以後要更加註重邊防和軍建,多提防大越國才好。 有朝一日,若是能將大越國給打服了,讓它俯首稱臣,便更好了。 這時,夏妙元的心聲再次響起:【都是那個梁朝宗,當時他迫切想要復國,奈何自己的兵馬很有限,來硬的,他根本不行。】 【於是他使出了很多陰狠手段,這加了香藥的牡丹,便是他的傑作。】 竟然是梁朝宗! 夏正啟和皇后都震驚地咬了下嘴唇,強忍住了激動的心緒。 【他和大越國的國君講好了合作條件,大越國以賀禮的名義,將這些下藥的牡丹送往大夏,嗯,不對,書裡那時候叫江國。】 【不管叫什麼吧。等到國君中毒,精神錯亂,然後梁朝宗再趁機起兵,復國。】 【作為交換,事成之後,梁朝宗要把十座城池無償交給大越國。】 【而這十座城,都是邊防重地。】 夏正啟聽到這裡,雙拳已經緊緊握住,堅若石頭一般。 真是豈有此理! 為了得到鄰國幫助,竟然同意賣國求榮! 這個梁朝宗,簡直就是個魔鬼! 當年梁國君主暴虐無道,梁國百姓水深火熱,梁國亡,是註定的。 亡了就是亡了,可梁朝宗和他的父親一直深陷在復國的執念中。 梁朝宗更是像個瘋子一般,用盡手段就是不肯放棄復國,哪怕讓百姓再經歷戰亂之苦,也在所不惜。 梁朝宗啊梁朝宗,你就是個魔鬼啊! 妙兒還說你是天選之子,是帶有光環的男主! 你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怎麼會是天選之子! “爹爹!爹爹!”夏妙元見夏正啟情緒不對,忙上前哄他。 “有人害爹爹,本公主來保護爹爹!”夏妙元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一臉傲嬌。 “好啊!你來保護父皇!”夏正啟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這才拉回了思緒。 這時,毛毛突然跳了過來,興奮地用嘴巴拱了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