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時疫良方中,還是在預防良方中,都有魚腥草。 本來,全京城一邊發放藥包,京兆尹一邊安排人大量採買藥材。 雖然禁軍大營和內城,每日使用大量藥材,但因為供應及時,藥材一直是夠用的。 可到了第八天的時候,負責採買藥材的人,拉著十車魚腥草走到京郊時,突然遇到一夥強盜,不由分說,一上來就將車隊的人殺了個精光,將十車魚腥草給搶走了。 京兆尹又派了人去重新採買,可是各大藥商都說,有一個神秘人高價收購了所有的魚腥草。 御書房。 “陛下,這可如何是好呀?現在一百多名時疫病人,正處在治療的關鍵階段,若是斷藥,恐怕這病會越來越重啊。” 京兆尹躬身站在夏正啟的桌案前,滿面愁容。 “可惡!”夏正啟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心想,在背地裡搞破壞的,肯定是梁朝宗。 京兆尹眉頭一挑:“皇上,微臣想到一個主意,要不,把京城的一百多個時疫病人給……” 說到這裡,京兆尹伸手比了一個砍刀式。 “這樣一來,整個京城都安全了。至於那預防的藥包,現在這形勢,有沒有皆可。” 夏妙元此時正陪著明熹帝在御書房批奏摺,聽見京兆尹出的餿主意,當即暴怒:“胡說八道!” 京兆尹看著奶兇奶兇的安國公主,臉上訕訕的,有些難為情。 他堂堂一個京兆尹,竟然被一個奶娃娃給兇了。而且還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夏正啟寵溺地看了一眼女兒,感到有些欣慰,女兒真是明事理。 “安國公主說的很對,你這就是胡說八道。餿主意!”夏正啟怒喝。 京兆尹嚇得渾身一抖。 “朕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一視同仁,救治所有染疫之人嘛。若是現在把他們給殺了,還不如在時疫之處乾脆把他們拉出去埋了了事。” 京兆尹囁嚅道:“是微臣糊塗。” “魚腥草的事……”夏正啟苦著臉。 沒有魚腥草這味重要的藥材,說實話,他一時也沒了主意。 “去更遠的地方收購如何?”夏正啟問道。 “若是去南方收購,應該還是能找到的。但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病人等不起啊。”京兆尹的聲音有些低。 【去和尹阿姨商量啊!她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 夏正啟精神一振,對呀,自己急得,竟然忘了問尹溪子有沒有辦法。 …… 京城梁朝宗的宅子。 姚錦瑟扭著細軟的腰肢,倒了一杯茶,遞到梁朝宗手裡。 梁朝宗抬頭瞅了一眼姚錦瑟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拉住玉手,猛地往懷裡一拽,姚錦瑟當即倒在他的懷裡。 “哎呀,夫君你好討厭!”姚錦瑟嬌嗔道,但說話間,玉手已經撫上了梁朝宗英俊的胸膛。 梁朝宗爽朗一笑,將茶杯放在一旁,伸出手捏住了姚錦瑟精巧的下巴,照著那點點朱唇傾身一吻。 瞬間,已經年逾三十的姚錦瑟,臉上竟然現出一抹少女般的羞紅。 梁朝宗滿意地勾了唇角。 他最痴迷的便是姚錦瑟這一點,從青澀少女到三十婦人,始終保有著少女的羞澀。 他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姚錦瑟的小手段罷了。 自從十三歲那年被人販子賣給專門訓練揚州瘦馬的姚家,姚錦瑟就被迫學習各種俘獲男人心的手段。 十三歲到十六歲,她將那些風月手段學了個遍。 後來遇見梁朝宗,她將他視為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救贖。 梁朝宗是亡國太子,身懷復國的大志。她是擁有現代智慧的穿越女,留在梁朝宗身邊,正好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等到復國大業成功,她姚錦瑟就是梁國皇后。 只有皇后這種尊貴身份,才能配得上她。 “錦瑟,多虧了你的主意,現在全京城都找不出一棵魚腥草了。”梁朝宗的聲音很是溫和。 姚錦瑟偎在男人懷裡,附和道:“哈哈,沒了魚腥草這味藥,倒要看看他們該怎麼辦?恐怕只能等死了。” 梁朝宗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希望禁軍將士吃不到預防的藥,全都發病才好。” …… 深夜,禁軍大營。 尹溪子得到全京城魚腥草斷絕的訊息後,窩在臨時搭建的醫館裡,通宵未眠。 明熹帝問她,能不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