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撓撓頭,瞟了一眼那邊的曹翰林,用手攏著嘴,嚮明熹帝低聲道:“一言難盡啊!” 【哈哈哈!就曹慶春這個囉裡吧嗦、婆婆媽媽的鬼樣子,人家尹阿姨能看上他才怪呢。】夏妙元瞥著那邊的曹慶春,吐槽道。 明熹帝剛想問,怎麼個一言難盡,就聽曹慶春的聲音響起:“曹山,你買到糖蒸酥酪啦?” “咳咳咳!”名叫曹山的小廝故意清了清嗓子,提示曹慶春帝后來了。 “曹山你……”曹慶春剛想罵小廝,扭頭剛好看見明熹帝的臉。 “是皇……” 明熹帝立刻向他比了一個手勢,曹慶春改口道:“老爺、夫人,你們也來醫館了啊。” 這時,尹溪子也發現了帝后,立刻站起身,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今天我們一家三口是出來玩的,路過醫館順道來看看尹大夫。”明熹帝溫聲道。 “曹先生,你怎麼也在醫館啊?”明熹帝意味深長地看了曹慶春一眼。 曹慶春的臉瞬間有些發紅,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前幾個月在同僚的滿月宴上,我一時舊疾復發,暈倒在地,幸虧尹大夫救了我,之後……” 曹慶春喋喋不休,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向帝后解釋了他和尹溪子結識的情況。 期間,車軲轆話來回說,只說的帝后兩人直皺眉頭。 【哈哈哈,怪不得人家尹阿姨不待見他,就這麼婆婆媽媽的做派,任是換了哪個姑娘,都會煩死的。】夏妙元捂著嘴直笑,就連毛毛和小橘子都不耐煩地想要跑出去。 明熹帝擰了擰眉,回想起過去曹慶春給自己寫的那些又長又臭的禱文、祭文、賀詞等,也煩心得很。 這個曹慶春,人品,能力,都不錯,偏偏說話太囉嗦。 夏妙元實在是聽得太無聊,索性從兜裡掏出核桃酥,一邊吃一邊聽。 【哎,我記得在書裡,這個曹慶春,最後就死在囉嗦上,實在是太可惜了。】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死因! 明熹帝的精神立刻就來了,屏息凝視聽著女兒的心聲。 【那時候正逢大戰,敵軍在攻打京城,曹慶春誤打誤撞,遇見了從前線下來報信計程車兵。】 【當時送信兵已經氣息奄奄了,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把關鍵的情報告訴曹慶春,讓曹慶春及時告知上面。】 【結果,曹慶春到了這種危急的關頭,竟然還是改不了婆婆媽媽的毛病。他揪著送信兵,問東問西,問個不停。】 【送信兵急得口吐鮮血,關鍵軍情來不及說,就被活活急死了。】 【後來城破,敵軍攻佔了京城。】 【曹慶春得知是因為自己,延誤了軍情,羞愧不已,站在城牆上引頸自刎了。】 夏妙元回想起書裡的這一段,一時之間唏噓不已,連手裡的點心都忘了吃。 一旁的毛毛見狀,悄悄走近,一口叼住夏妙元手中的核桃酥,拽到了自己嘴裡。 “壞毛毛!壞毛毛!”夏妙元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中,奶聲奶氣地罵起毛毛來。 夏正啟和皇后的眉頭則越皺越緊。 堂堂大夏翰林,最後竟然因為說話囉嗦,落了這麼個下場,實在是可悲又可恨啊! 夏正啟的拳頭攥緊,一下子捶到了桌面上。 這回無論如何,也要治治曹慶春囉嗦的臭毛病。 曹慶春還在喋喋不休,突然被這個捶桌的聲音嚇得住了口。 “曹先生講了這麼半晌,肯定是渴了,坐下歇歇,喝杯茶潤潤喉。”皇后站出來打圓場。 “我不渴,我不累,我還沒說完呢……”曹慶春又繼續喋喋不休。 這時尹溪子剛好忙完了正骨的病人,向皇后投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停!”夏正啟忍無可忍地喝道。 眾人都一驚,但旋即都向明熹帝投去感恩的目光。 多虧了明熹帝啊,否則他們還得被迫聽曹慶春的車軲轆話呢。 “曹先生,你說話能不能揀重點說,說的簡短些?”夏正啟壓著火氣問。 曹慶春一臉懵逼:“我說話沒重點嗎?我說話不夠簡明嗎?” 夏妙元奶聲奶氣道:“曹叔叔,你非常囉嗦,就像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 曹慶春瞬間紅了臉。 醫館大堂內,瞬間迸發出一陣笑聲。 明熹帝狠狠瞪了曹慶春一眼,給了他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這位曹先生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