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啟有個習慣,有時候處理政務,會叫來年長的皇子在旁,為自己研墨。
名為研墨,實則是讓皇子觀摩皇帝處理政務的過程,讓他們學習一些理政的本事。
最早是太子研墨,之後是二皇子,現在二皇子在軍中歷練,夏正啟則偶爾叫了三皇子來為自己研墨。
可奇怪的是,剛剛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明顯不是三皇子。
皇后抱起夏妙元,急走幾步來到正屋。
母女倆抬頭檢視,只見四皇子正站在夏正啟身旁,專心地研著墨。
“兒臣給母后請安!”四皇子溫聲道。
“四皇子也在啊!快起來吧!”皇后雖然一肚子的疑惑,但面色上絲毫不露。
夏正啟見了皇后母女,如遇救星一般,忙對四皇子道:“承越啊,朕和皇后還有事要商量,你就先回去吧。”
四皇子緊緊抿了下唇,似乎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但夏正啟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沒辦法再拒絕了。
只得乖乖聽話,行禮告退。
四皇子走後,夏正啟長舒了一口氣,拉過皇后低聲道:“若瑜,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
“陛下,今天是怎麼回事啊,不是三皇子研墨嗎?”皇后疑惑地問道。
夏妙元也緊緊盯著明熹帝,似乎在等著聽他的回答。
【快說,快說,四皇子在搞什麼貓膩啊?】
夏正啟沉著臉道:“本來是三皇子來研墨的,可是半月前,三皇子剛到乾清宮不一會兒,就感覺頭很暈,朕就讓人送他先回去了。”
“三皇子回去不一會兒,四皇子就來了,說是替老三。”
“朕本想讓他回去,可他卻搬出孝道。說當為父親研墨,是兒子理所應當的。說哥哥身體不舒服,當弟弟的就該替哥哥分憂。”
“朕也就不好再推辭了。”
“再後來,三皇子偶然就會頭暈,四皇子便理所應當地替他來這裡研墨。”
夏妙元聽到這裡,只覺心裡一驚。
【不會吧?難道四皇子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開始做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