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祿晃了晃二皇子的手臂:“殿下?殿下?” 二皇子這才回過神來。 如果,在妹妹所說的那本主宰凡人命運的天書中,自己和元祿都是悽慘結局,那麼,自己一定要改變這結局。 如此義薄雲天,知恩圖報的元祿,如此年輕的自己,都不該是被虐殺的下場。 二皇子想到這裡,眼神中帶著決心和希望,嘴角向元祿彎了彎。 “元祿,咱們好久沒見了,今天好好聊一聊。”二皇子道。 “好呀,我還給殿下留了好茶呢,去我帳中喝茶。”元祿在前面帶路。 “對了,你們韋統領今日可在軍中啊?”二皇子一邊將夏妙元交給嬤嬤,一邊問道。 “不在,昨天好像有什麼人來找他,他就急匆匆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趙元祿慢條斯理泡著茶。 【肯定是江太師的人給他報了信,十有八九是上江家商議對策去了。】 夏妙元一邊玩著小手,一邊吐槽。 “殿下,我聽說昨日早朝,陛下一氣抓了14個?!連那江……都被下獄了?”趙元祿趁著給二皇子端茶的機會,靠近他,用低低的氣聲問道,語氣裡全是探聽新聞的好奇。 二皇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衝他點點頭:“朝堂裡的事,慎言。” “聽說你們韋統領平日裡和江太師走得很近吶。”二皇子試探著問。 “誰說不是呢!”元祿坐到二皇子身邊,壓低了聲音。 “我聽人說,當初韋統領就是受了他的提拔,才上來的,只不過,這事兒好多人不知道。”元祿一副八卦的表情。 【要說韋建忠由江太師一手提拔起來,也不算全對。】 夏妙元聽了元祿的爆料後,回憶起書裡的情節。 【韋建忠本來只是個老兵油子,沒什麼真本事。當了十年兵,也才混了個百戶長。】 【卻機緣巧合,在賭坊結識了江家老三江志昌,兩個人臭味相投,很快就混成了哥們。】 【韋建忠有心巴結,就替江家幹了幾次髒活兒,引起了江太師的注意。】 【後來江太師見他心黑手狠又聽話,把他調入了禁軍中。】 【經過一番運作,竟然陸續幫他剷除了競爭對手,讓他一路上爬到統領的位置。】 【只不過江老頭兒謹慎,這些都是讓別人出面做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二皇子屏氣凝神聽完妹妹的心聲,恍然大悟。 為了掩飾自己的神情,二皇子故意開口道:“沒想到江太師能看得上韋建忠這種人。” “誰說不是呢?”趙元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江太師推韋建忠上位,一舉兩得。一是用他來替換掉自己的心腹大患。原來的禁軍統領週一白,剛直不阿,對皇帝爹爹忠心不二,一直不肯為江太師所用。】 【這樣的人,對於皇帝爹爹來說,那是有益無害,可對於江太師來說,便是眼中釘肉中刺。】 【只有拔掉他,方能暢快。】 【二來,韋建忠由江太師推上統領的高位,自然會將他奉為大恩人,對他言聽計從。】 原來如此啊。 二皇子神色一怔,突然想到上一任禁軍統領週一白。 週一白做了3年禁軍統領,一直沒出過差錯,卻突然有一天被下屬告發,說他貪腐嚴重,長期侵吞禁軍軍餉。 上面來查,在他家中搜出了5萬兩銀票,以及倒賣軍糧的賬冊。 罪名坐實,週一白被流放千里,連他手下的幾個得力干將也紛紛受到牽連。 又過了個把月,無甚作為的韋建忠,成了新的禁軍統領。 “夫人,您別這樣!” “夫人息怒啊,下官真的沒有騙您!”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入帳中,幾個士兵苦口婆心解釋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一個婦人撒潑的叫嚷聲。 “這是怎麼了?”二皇子看向趙元祿,一臉疑惑。 “肯定是韋夫人又來查崗了!”趙元祿捂嘴偷笑。 兩人隨即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簾掀開一條縫,向外張望。 只見一個官家夫人打扮的女人,叉著腰,在禁軍大帳前跳腳叫罵著,幾個士兵苦著臉阻攔她。 “看了沒。那就是韋統領的夫人,可厲害了。”趙元祿一臉八卦。 “韋夫人嫉妒心極強,從不許夫君納妾。可偏偏韋統領就愛美色,前年還給一個花魁贖了身,養在外宅。” “韋夫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