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川和劉鳴遠的臉色都十分複雜,既有得知真相的憤怒,又有不可思議的驚愕。 誰能想到,表面上行事低調,一心自保的衛涵,私底下竟然調查了這麼多。 衛三川怔怔地看著衛涵道:“父親,沒想到,您竟然不聲不響調查到了這麼多。” “哎,查到這些又如何,老夫心裡恨吶,當初千挑萬選,還是看走了眼,害了玉兒一輩子啊。”衛涵帶著哭腔,悔恨地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膛。 “外祖父,您不要這樣!”劉鳴遠跑過去,拉住衛涵的手,眼圈泛紅。 夏正啟眼眸中滿是關切:“衛老,您保重身體啊。”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朕索性就明說了。” 夏正啟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頓道:“朕今天就是衝著劉鴻來的。” 衛涵祖孫三人聽到這句話時,眼睛同時亮了,齊齊看向夏正啟。 “其實,朕早前已經查出些蛛絲馬跡,懷疑劉鴻與江太師勾結。且四年前他妻子暴斃一事透著蹊蹺。” “如果兵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勾結,倘若再生出什麼大逆不道的心思……”夏正啟頓了頓。 “對於大夏江山,便是巨大危機!” 衛涵和衛三川恍然大悟般地看著夏正啟,身體因過分激動而微微顫抖。 “陛下,其實微臣這些年也一直在暗暗調查劉鴻!”衛三川眼含熱淚。 “臣查到他很多貪贓枉法的事情。” “你儘管說!”夏正啟的語氣中帶著鼓勵。 衛三川的嘴唇張了張,看了一眼劉鳴遠,有些猶豫:“陛下,您能否答應微臣。” “無論劉鴻做了什麼,都不要牽連遠兒。遠兒他是無辜的啊!” 夏正啟點點頭:”好,朕答應你,你說吧。“ 聽到夏正啟的許諾,衛三川臉上的憂慮才一掃而空。 “他出任兵部尚書兩年以來,剋扣軍餉,偷賣軍糧,中飽私囊,還在府中私藏大量兵器。” “微臣還找到了玉兒以前的丫鬟,查到了當時給玉兒看病的郎中。” 【你們衛家父子厲害啊!不聲不響查到這麼多!】 夏妙元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忍不住吐槽。 【哎,你說說,你們既然都查到了,為什麼不早說呢。】 【我記得在書裡,衛家可是窩囊死了。】 【先是小女兒被劉鴻害死。後來劉鴻更是聯手江太師,把衛家害到家破人亡】 【看來這人啊,一味忍讓並不能保全自己,只能換來別人的變本加厲!】 夏正啟聽著女兒這句心聲,禁不住贊同地點了下頭。 抬眼看到衛家人正看著自己,夏正啟慌忙開口掩飾:“沒想到你們衛家父子竟然如此能幹。” “他們人現在在何處,朕要招他們來問話。” 衛三川道:“玉兒生前有兩個貼身服侍的丫鬟,她一死,劉鴻怕她們洩露秘密,便連夜將她們發賣了。” “微臣查訪了許久,終於尋到了其中一個叫小紅的丫鬟,並把她悄悄安排在了衛府。” “那兩個給玉兒看過病的郎中,事發之後,因為怕被劉鴻滅口,全都舉家搬遷到了外地。” “不過,微臣也已經尋到了他們,知道他們的住處。” 衛涵向衛三川投來讚許的目光。 夏正啟朗聲道:“好,三川,你現在就將那丫鬟叫來問話。再馬上派人去接那兩個郎中回京。” “德寶!”夏正啟轉過臉。 “你現在就去太醫院,將那個安太醫扭送到刑部,讓刑部審問他當年給衛玉兒診病的真實情況。” 衛三川和德寶立刻領命。 夏正啟看向太子道:“承萬,朕給你寫一道手諭,你現在就帶著刑部的仵作,去劉鴻家的祖墳,去查驗衛玉兒的屍體,看她是不是死於中毒。” “查到結果,立即來向朕稟報。” 夏正啟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旁的筆墨,刷刷地寫了一張字條,交給太子。 太子起身,將夏妙元往夏正啟懷裡一塞,立即領命辦事去了。 【沃趣,帥啊皇帝爹爹!】 夏妙元看著夏正啟這一連串的動作,忍不住誇讚起來。 不出一刻鐘,那個叫小紅的丫鬟就被帶到了正廳。 她強壓著緊張的心緒,哆哆嗦嗦給夏正啟行了禮。 “你就是當年貼身伺候衛玉兒的丫鬟?”夏正啟沉聲問道。 “奴婢小紅,正是三小姐的貼身丫鬟。”小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