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啟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得意。 嘿嘿,寶貝女兒,爹爹今天還就是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審審江太師。 “下跪者何人?”夏正啟厲聲問道。 “江榮。”穿著囚服的江太師跪在金鑾殿中央,語氣不卑不亢。 他淡然地抬起頭,撩了撩亂髮,露出臉來,神色平靜地令人驚訝。 那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彷彿還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江太師。 “江榮,從你府中搜查到歷年來,你和朝中眾臣勾結的信件,還有貪汙的賬冊,你可認罪?” 夏正啟見他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不免有些動怒。 江榮臉上波瀾不驚:“臣無罪,又有何罪可認?” 語氣中帶著你小子能把我怎麼樣的無恥。 “你……”夏正啟一時氣結。 【不愧是書中的第一大反派啊!】 【畢竟是謀朝篡位過的大奸大惡之人,這氣場,這膽魄,嘖嘖嘖。】 夏妙元坐在夏正啟懷裡,忍不住吐槽道。 底下肅立的百官也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江太師真牛啊!” “不愧是江太師,一點都不帶怕的啊!” 夏正啟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冷聲喝道:“崔大人,當著滿朝文武的面,你來唸一念江榮的罪狀。” 崔烈應聲出列,展開手中的一疊紙,朗聲讀起來。 滿朝文武全都凝神細聽起來。 罪狀共有12條之多,從貪汙受賄,結黨營私,到目無王法,欺壓百姓,罪狀之多之嚴重,使人咋舌。 夏正啟挺直了身子,面色黑沉,聲音中滿是不容質疑的帝王威嚴:“江榮,這十二條罪狀,都是從你府中查到實證的,也是那些相關的大臣招認了的。”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夏正啟一雙眼睛發紅,眼神凌冽瘮人。 “呵呵呵!”江榮竟爽朗地笑了起來。 “陛下,臣在刑部就已經說明,臣是開國功臣之後,一心只求為大夏社稷鞠躬盡瘁。” “這些貪贓枉法的事,臣從未做過。這些全是臣的長子江志遠所為。” 【沃趣!狠人吶,江老頭兒!】 夏妙元忍不住吐槽。 夏正啟的臉色黑沉地可怕,眼神狠厲地瞪著江太師,像要吃人。 滿朝文武見此情景,也都驚掉了下巴,一個個都張著嘴巴,愣愣地看向江太師。 江太師面不改色,繼續說道:“臣也沒有想到,江志遠他竟然膽大包天,打著臣的旗號,勾結朝中大臣,甚至冒充臣的筆跡,和那些大臣書信來往。” “要說臣有罪,那便是教子不嚴,將長子養成了一個貪贓枉法之徒!” 江太師的語氣鏗鏘有力,似是心中有著十足的底氣。 不知情的人聽了他的發言,鐵定會相信他只是個被兒子牽連的無辜老頭兒。 “嘖嘖嘖,江大人牛掰啊!” “江太師的膽魄令人敬佩啊!” “天吶,江太師這番話講的,真是令人敬佩啊!” 底下的大臣們又忍不住議論起來。 啪! 夏正啟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摔到江太師面前。 大臣們瞬間閉嘴。 “朕的人親自從你的別院搜查到了500萬兩白銀,30萬兩黃金,還有幾十箱的珠寶玉器!” “那別院是你十年前親自派人建造的,你每年都去別院小住幾次,你敢說別院中的贓銀,與你無干?”夏正啟一字一頓,身子因過於憤怒而微微顫抖。 “臣確實每年都去別院小住,但別院中的贓銀並不是臣所藏,此事陛下問問江志遠便知。” 江太師說完,得意地勾了下唇,那神情似乎在說,有本事你就把江志遠叫醒啊。 “你!你以為如此抵賴,就可以洗脫罪名嗎?”夏正啟的額角青筋直跳。 “就算你不認罪,朕如果想,也可以將你江家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爹爹你這是要開大了嗎?】 夏妙元見夏正啟這般神情,很是震驚。 滿朝文武也都嚇得垂眸肅立,不敢動彈。 他們和明熹帝相處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震怒的樣子。 江榮挺直了身子,伸出雙手,向斜上方施了一個拱手禮道:“陛下慎言,江家有免死金牌!” “想當年,太祖皇帝念及臣的父親救駕有功,賜給江家免死金牌。” “有此金牌在,只要不是弒君大罪,皆可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