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年僅十四歲,在體重和力量上,哪裡是梁朝宗的對手。
梁朝宗用力一甩,竟然將他直接甩倒在地上,還順勢向前滑出去了五六米。
只聽“咚”地一聲悶響,四皇子撞到了屋角的櫃子上。
再看四皇子,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倒在地上,額角全是血。
“承越,你怎麼了?”賢妃掙扎著起身,連滾帶爬來到兒子身邊。
她將兒子抱在懷裡,不停地搖著,可四皇子卻沒有任何反應。
剛剛“咚”的一聲,似乎將梁朝宗從癲狂狀態回到了理智,他斂起扭曲的表情,來到四皇子跟前檢視。
伸手探了探鼻息後,梁朝宗倒吸了一口涼氣。
……
當天深夜,一個身材高大的太監,幾乎是架著四皇子走出了梵音寺,又將他抱上了馬車,聲稱四皇子頭暈,身體很不舒服。
但守在顯德宮的宮女、太監,苦苦等了一整晚,都沒有等到四皇子回宮。
當天半夜,暗衛首領應晨來嚮明熹帝稟報,四皇子被害了。
“你說什麼?四皇子他死了?”夏正啟難以置信地瞪著來報信的應晨。
“陛下,千真萬確,四皇子確實歿了。屬下親自檢視過四皇子的屍體,額骨碎裂,前胸中了一刀。兩名隨從也是前胸正中一刀斃命。”
一時之間,夏正啟被驚得緩不過神來。
應晨繼續道:“暗衛看到,深夜的時候,四皇子才被一個眼生的太監架著進了馬車,看那狀態,似乎已經失去意識了。”
“馬車行至半路時,那個眼生的太監突然從馬車內竄了出來,一刀一個捅死了兩名隨從,之後就施展輕功,逃走了。”
“暗衛追趕不及,等他們去馬車內檢視時,發現四皇子已經歿了。”
“不過,暗衛發現,那個眼生的太監,長得很像皇商梁新。”
夏正啟眉頭一擰,似乎想到了什麼:“難道是他們自己……”
一時之間,夏正啟也沒了主意,他很想聽聽女兒的想法,於是,一大早就將夏妙元從被窩裡拎出來,帶著去上朝。
金鑾殿上,京兆尹臉色慘白,神情如喪考妣。
他上前一步,聲音發顫地說道:“昨天半夜,四皇子在路上遭遇歹人,慘遭毒手,當場不治身亡。此事如何處理,還請皇上示下。”
“什麼?皇子被刺殺了!”
“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這還了得?皇子出門都被暗殺,我等臣子豈不是更加是危險。”
朝堂上,瞬間像炸了鍋一般。
工部尚書牛百金更是立即放聲大哭起來:“我的越兒啊,我的心肝寶貝外孫啊!”
“啊啊啊!你才十四歲啊,這不是讓外祖父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牛百金哭得悲痛欲絕,兩個小太監趕忙過來攙扶。
“啊啊啊!越兒啊,你讓你母親怎麼活啊?”
牛百金一邊哭著,還一邊用餘光瞟著夏正啟。
夏妙元本來還在明熹帝懷裡打瞌睡,一聽四皇子被刺殺的訊息,立刻打了一個激靈,完全清醒了。
【什麼?四皇子死了?而且還是在這麼特殊的時間節點。】
夏妙元狐疑地看向明熹帝,【不會是爹爹發現四皇子非自己親生,自己痛下殺手除掉野種的吧?】
【嘖嘖嘖,沒想到爹爹手段如此毒辣!】
夏正啟滿臉黑線:你還能把你爹想的更不堪一些嗎?
“你們都說一說,此事該如何查辦?朕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在是太過傷心,完全沒有思路。”夏正啟說到後一句時,語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