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吃力地轉頭看去,竟然是蕭勇和百里信,心裡立刻多了幾分底氣。 不知道這兩個新朋友能不能幫到自己,但起碼,自己不是一個人任人欺負了。 百里信上前,伸出鐵鉗一般的大手,將陳富的手給捏住了。 陳富吃痛,這才“哎呦哎呦”地叫著,鬆開了抓朱奇衣領的手。 “怎麼了?聽說你要朱奇賠你二十兩衣服錢?”百里信問道。 陳富見進來的這兩個男子,似乎認識朱奇,而且全都身材魁梧,像是練家子,瞬間有些發虛。 他故意瞪了瞪眼睛,壯了一下聲勢,大著膽子道:“對,他碰碎了酒壺,黃酒灑了我一身,毀了我的衣袍,我找他索賠二十兩銀子,怎麼了?弄壞別人的東西,理應賠償!” 朱奇整理著自己的衣襟,委屈道:“是他拿了酒壺從我身邊過。我沒看見,起身的時候碰到了他。要說責任,我也不是沒有,可這也不能全賴在我身上吧。” 朱奇看了一眼陳富,繼續道:“你從我身邊過的時候,不是也沒注意嘛!” 陳富見朱奇辯駁,猙獰著臉,舉起拳頭,又要向朱奇發難。 蕭勇眼疾手快抓住了陳富的肩膀,“我們倆,是朱奇的朋友,你這袍子,我們有辦法讓它恢復如常,你就不要找他賠了。” “你看朱奇,他就是個窮書生,也沒銀子賠給你。你找他鬧也鬧不出銀子啊。” 陳富還想說什麼,卻被蕭勇一把拽走了。 百里信衝朱奇狡黠地一笑,說道:“朱兄安心溫書,我們給他處理衣袍去。” 說著,百里信抓住陳富的另一隻肩膀,同蕭勇一起,抓著陳富走了。 “放開我!”陳富喊道。 但這叫喊只是徒勞,蕭勇和百里信一點反應都沒有。 “哎!你們去哪啊!”朱奇慌忙跑出門去追,可三人已經上了馬車,走遠了。 大堂內的其他書生們,也紛紛跑到門口張望。 “他們帶陳家少爺去哪了?” “可能是帶他去找專門修理錦袍的師傅去了吧。” “還有專門修理錦袍的地方?” “京城這麼大,幹什麼的沒有,還能沒有修理錦袍的鋪子?” “朱奇,你可真是走運啊,還有這種有本事的京城朋友!” 書生們議論了一陣,便無聊地回去了。 朱奇雖然心裡滿是好奇,但也只能先回客棧等著了。 估計晚一些,等那個陳富回了客棧,就知道蕭勇他們倆是怎麼辦的了。 朱奇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天祥大酒樓。 梁朝宗和姚錦瑟相對而坐,靜默無言。 沉默了好半晌後,姚錦瑟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們效仿皇家烤肉店,搞免費飲茶,免費飯食,效果極差。 “你還好意思嘆氣!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梁朝宗瞪了姚錦瑟一眼。 姚錦瑟眼底有些委屈,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但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為了保護自己,防止梁朝宗發瘋家暴自己,還是少說話好了。 姚錦瑟眼眸轉了轉,溫聲道:“夫君,先前那主意,是妾身思慮不周了。” 姚錦瑟起身,給梁朝宗按摩起肩膀,“妾身又想到一個法子。” “哦?” “我們搞免費餐食,沒有佔到先機,就算再怎麼花心思,也沒什麼希望了。不如我們搞一場活動,把學子們都吸引過來。” 梁朝宗眸光發亮:“什麼活動?” “我們搞一場讀書人的集會,寫寫書法,說說對聯,活動的最後,從中選出前幾名,然後由我們進行嘉獎。” “妾身想好了,就叫蘭亭會好了。” 梁朝宗聽到這裡,像是頗為感興趣,轉頭看向姚錦瑟。 姚錦瑟笑道:“文人相輕,最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舉行一場這樣的免費集會,定會吸引來大把自命不凡的學子。” “再加上,我們不僅沒有門檻,不需要花銀子,上了榜反而能賺獎金,肯定會吸引到學子的。” 梁朝宗點點頭:“好!那我們就試試。” …… 護城河邊,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百里信和蕭勇跳下馬車,將陳富給拽了下來。 “你們要幹嘛呀?為什麼帶我來河邊?”陳富聲音發顫。 此時他真的很害怕。 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突然被兩個孔武有力的漢子給擄走了,還來到了寂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