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一家三口被嚇了一大跳。
三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容新月和她的生母,蘇姨娘。
“你們母女,怎麼不讓人通傳,自己就進來了?!”容父怒道。
蘇姨娘給老爺夫人行禮後,緩緩道:“老爺,夫人,妾身是有事相求。”
不等容家夫婦回應,蘇姨娘就繼續道:“既然大小姐她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太子除了正妃肯定還需要納幾位側妃的。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讓別家女兒做側妃,不如把側妃的位置留給自家妹妹。”
容家夫婦和容初月全都驚愕地合不攏嘴。
容夫人一臉嫌棄地道:“蘇姨娘,你平素不是很老實本分的嗎?今天怎的如此放肆!”
“偷聽我們說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貿然提出這種要求。”
容老爺冷著臉道:“太子要與容家結親的事,八字好沒有一撇呢。你切莫胡說。”
“再說了,就算太子真的娶初月做正妃,我們容家也沒有一同把妹妹送過去做側妃的道理。”
“這算什麼?買一送一?沒的讓人家笑話。若真的這麼辦了,容家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到時候,老爺子的脊樑骨還不讓人戳彎了?罵我們容家就知道用女兒攀龍附鳳。”
容初月見父親頗為動怒,打圓場道:“蘇姨娘 ,新月和我同為容家的女兒,都是出自官宦人家的千金,她日後找個如意郎君做個當家主母,豈不是更加舒心。”
“側妃的名頭雖然好聽,可終歸也是妾室。”
容夫人點點頭:“初月說得對,我也是這個意思。而且眼下,已經在為新月物色人選了。”
蘇姨娘和容二的臉色,很是難看。
蘇姨娘冷哼一聲:“說到底,還不是不想讓新月進太子府享福。”
容二也附和道:“就許姐姐進太子府,我一個庶出的就不行。”
說罷,母女倆也不打招呼,轉身走了。
“豈有此理!竟然愚蠢至此!”容老爺大罵道。
……
蘇姨娘的院子。
容二咬牙切齒道:“太子馬上就要來容家提親了。到時候,容初月那個賤人就是太子妃了。等到太子繼位,她就是大夏皇后。”
“到時候,她高高在上,一輩子都壓在我們頭上。”
蘇姨娘的兩隻手用力絞著帕子,目光兇狠:“不行!她林靜琬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壓了我半輩子了。我不能再讓她的女兒壓著咱們母女後半輩子啊。”
“不如,等太子來府上的時候,咱們花點心思,讓太子對你欲罷不能。到時候沒準太子會娶你做正妃呢。”蘇姨娘說到這裡眸光一亮。
容二擰眉:“娘!哪有你說得那般容易。今日我已經使了渾身解數,可人家太子明著說,對我沒感覺,讓我不要再……”
“太子府,除非容初月開口求太子,否則我定是進不去的。”
蘇姨娘沉思片刻後道:“太子府不行,我們就想別的路子,反正不能就此罷休,聽任林靜琬給你議親。”
……
一轉眼,七天時間過去,程風風塵僕僕地趕回京城了。
御書房內室,程風站在明熹帝桌案前稟報。
“屬下在魏衝家鄉查訪,他過去的老師和同窗,都說見過極其相近的策論,是幾年前他們村裡一個叫魏永的書生所寫。”
“魏衝的老師說,魏衝這兩篇策論,大綱和觀點,以及論述部分,幾乎和魏永所寫的一模一樣。”
明熹帝擰眉道:“那首詩查到了嗎?”
除了考場上的兩篇策論之外,明熹帝還特意找來了魏衝那天晚上在蘭亭會上奪得獎金的詩,一併讓程風帶了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