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見尹溪子神情有異,還以為恪尊的病有什麼問題,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她看了一眼那邊的恪尊,將尹溪子拉到屋外,才又問道:“尹大夫,本宮母親的病,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不論是什麼,還請如實相告!本宮什麼都能承受得住的。” 尹溪子擺擺手:“娘娘,不是的,您誤會草民的意思了。” “您請放心,恪尊的病情確實是大好了,裡面沒有什麼問題的。” “草民只是覺得奇怪。” 尹溪子說到這裡,恭敬地看了一眼皇后,才繼續道:“娘娘,原本這話草民可以不說,這樣功勞就全都是草民一人的。” “可,您對草民有天大的恩情,若是隱瞞您,草民良心難安。” 皇后定定地看著尹溪子的眼眸:“你說!” “恪尊娘娘的病,並不是草民醫好的。” “什麼?怎麼可能?”皇后眼神錯愕。 從恪尊進宮那天起,尹溪子便日日為她診脈,開方,進行針灸。 恪尊住在宮中養病的這一個多月,全是由尹溪子一個醫師來醫治的。 太醫院那一群太醫,半句他們的主張都沒有聽過。 恪尊的病如今大好了,怎麼會不是尹大夫的治好的呢? 皇后實在是理解不了尹溪子說的。 尹溪子張了張嘴,有些為難地說道:“此事說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這確實如此。” “按照恪尊的病情來說,她的心脈,以及臟腑,皆受損嚴重。就算用世上最好的藥,也只能延長她的壽命而已。” “可是,一夜之間恪尊的脈象竟然發生了驚天逆轉,臟腑受損的情況竟然都輕了許多。” “這並非是藥物能達到的。” “草民很清楚,所有草民確定,恪尊大好,並非是草民給她開藥的功勞。” “這裡面著實是神奇得很。” 尹溪子望了望天,道:“興許,是娘娘的孝心感動了上天吧。” “興許真的是老天在幫忙。” 皇后若有所思,定了定神後,低聲囑咐道:“謝謝尹大夫如實相告。今日之事,還請不要外傳。” 尹溪子鄭重其事地應了聲是,便去小廳給恪尊開新的藥方去了。 皇后這邊,也顧不得去細想,便又忙著去吩咐宮人了。 恪尊當下身體大好,接下來養病的重點就在恢復上了,飲食,起居,適當的戶外活動,這些都是需要改變的。 待安排好了這些,皇后來到小廳,夏妙元和蕭婉音小姐妹,已經陪著恪尊坐在桌旁,吃起了早飯。 “母后,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啊!”夏妙元笑著喚道。 “好!”皇后歡歡喜喜地坐下了。 “對了,妙兒,阿音,你們明日就照常上學去吧。” “如今恪尊大好了,你們可沒理由再請假了。”皇后衝兩個小丫頭挑眉道。 “哦。”夏妙元低垂著頭,含糊不清地應道。 “是,姑姑。”蕭婉音的聲音也帶著些許失落。 前陣子,恪尊的病情一直很重,每日服藥扎針灸,也不見太明顯的好轉,兩個孩子便非常惦記恪尊的病。 她們倆在大本堂壓根就聽不進去先生講的東西。 皇后知道後,索性給她們請了十天假,讓她們安心在坤寧宮陪著恪尊。 現在恪尊的病既然已經大好了,她們也就該照常上學去了。 轉天一早,大本堂。 夏妙元和蕭婉音揹著各自的書包,手拉手來到大本堂的教室。 一進教室,兩人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同學們的注目禮。 雖然,往常上學,她們一進來,別人也會下意識地看她們一眼,但和今天的目光相比,明顯不同。 “幹嘛這麼看著我啊?是太想我了嗎?我不就是好多天沒來上學了嘛!”夏妙元笑著衝自己那幾個哥哥說道。 五皇子和七皇子略有些尷尬地回應了一個笑容。 “是啊,妙兒,我們都好想你。”五皇子道。 夏妙元和蕭婉音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著自己的文房四寶。 這時,坐在她們身後的馮曼曼和梁芷柔,得意洋洋地昂著下巴,雙臂抱在胸前,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們倆。 夏妙元放書包時,剛好用餘光瞟到了馮曼曼和梁芷柔奇怪的神情,便喃喃了一聲:“你們是閒的嗎?” 這時,五皇子和七皇子實在忍不住,便徑直走到她們書桌旁。 “五哥哥,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