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用指節敲了兩下窗欞,屋內的燭光晃了一晃,梁朝宗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來說話。”
黑衣人嫻熟地開啟窗,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回稟主公,夫人,皇莊那邊來信了,說一切順利,那兩個蠢貨並未察覺,還傻乎乎地將負責安胎的太醫給打發走了。”
姚錦瑟和梁朝宗聽到這裡,默契地看向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都微微上翹。
黑衣人繼續道:“園裡那邊,長勢順利,再有一個多月,應該就能收成了。”
梁朝宗低低地應了聲:“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衣人便轉身退下了。
姚錦瑟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一屁股坐到了梁朝宗的腿上,雙臂纏上樑朝宗的脖子,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夫君,你的計策可真是高明啊!”
“毒藥煮碗,毒量輕微,不易察覺,竟真的糊弄了晉王夫婦。”
梁朝宗伸出食指,勾了勾姚錦瑟的下巴:“雕蟲小技而已。”
姚錦瑟垂眸想了想,又道:“算來,還有一個多月,那些東西就要長成了,大越國那邊,是不是該動了?”
梁朝宗一把摟住姚錦瑟的腰肢,在那白皙的臉頰上輕吻了一口,道:“這個就不必夫人操心了。我已經和那邊的人約好了時間。”
“夫人吶,就等著看好戲吧。”
梁朝宗說著,一手摟住姚錦瑟的後背,另一手抱住她的腿彎,猛地一起身,來了個公主抱,緩緩向那張雕花大床走去。
緊接著,床帳一落,帳內傳來了一片男女呢喃之音。
……
幾日後,金鑾殿內。
夏妙元被夏正啟抱到了早朝上,放在龍椅上坐著,靠著夏正啟昏昏欲睡。
夏妙元揉著眼睛在心裡拼命吐槽,【真是的,這兩天大本堂的兩位先生外出辦事,可算是能放兩天假,爹爹他竟然把我抱到金鑾殿。】
【我爹爹這是抽得什麼瘋啊,就見不得我睡懶覺是不是。】
【我真是苦命啊,小小年紀,被迫上朝。】
大本堂的先生們這幾日出外辦事,便給學生們放了幾天假。
夏妙元本來是打算美美地睡個懶覺的,結果天還沒亮就被夏正啟從被窩裡薅了起來。
殿內的文武百官,神情古怪地抬眸看了看夏妙元,好幾個老頑固都無奈地搖搖頭,嘴裡還連連嘆氣。
帶著安國公主上朝這事兒,他們是一直看不慣的。
可是夏正啟執意如此,甚至為了讓大臣閉嘴,不惜放下帝王威儀,在大殿上撒潑。
他們是實在沒辦法了。
如今,安國公主上了學堂,已經好長一段啥都沒有跟著來上朝了。
這幫老頑固還以為夏正啟是改邪歸正,不再抱娃上朝了呢,今日一看,他竟然又把睡眼惺忪的小奶娃給抱了上來,不禁氣得胸中沉悶。
“哎,抱孩子上朝這事兒,要是傳到別國去,人家該怎麼看大夏之君啊!”白鬍子的陳御史低聲吐槽。
“就是啊!真是不像話。”挺著圓滾滾肚子的張御史附和道。
這時,夏正啟開口了。
“諸位愛卿,昨日,大越國送來了信。”
底下文武百官一聽,立刻都凝神靜氣起來。
【啊啊啊!大越國!】夏妙元聽到大越國這幾個字,精神為之一振,豎起耳朵仔細聽。
【快說,快說,大越國怎麼了?大越國在書裡可不是打醬油的,在梁朝宗復國的過程中,那可是幫過大忙的。】
“信上說,大越國將會派遣使臣,出使我大夏。”
此言一出,底下眾臣工立刻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