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狡黠一笑,用氣聲道:“昨天夜裡,在花樓裡抓的,神不知鬼不覺。”
“舅舅連夜審的。”
二皇子聽罷,臉上露出了無以言表的敬佩。
另一邊,梁朝宗和姚錦瑟目光中滿是怒火和悔恨。
今日一大早,他們臨出門之時,聽小廝稟報說,大掌櫃昨晚去逛花樓,一夜未歸。
起初,兩人還猶豫了一下,關鍵時候,大掌櫃突然一夜未歸,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吧。
夫妻倆商量著,保險起見,就不去赴宮宴了。
這時,他們兩年前新收的那個門客,魏衝,一副心中有底的神情道:“主君,夫人,你們只管放心去赴宴。”
“大掌櫃的行蹤,我是一清二楚,昨晚我同他一起去的花樓,後來,他喝多了些,就宿在花樓了。”
“我這就去花樓,將他給接回來。”
“再者,咱們計劃已經如此周密了,怎麼可能出岔子啊!”
梁朝宗夫妻聽了魏衝這番話,心下立刻安定了不少,便照常赴宴了。
而此時,他們的腸子都悔青了。
再看殿中眾賓客,全都驚詫地看著王珉和蕭禮成。
“造謠的人,竟然是天祥大酒樓掌櫃!”
“這大掌櫃為何這樣做呢?”
“這個叫王珉的不會是他國細作吧?”
“這大掌櫃的東家,可是堂堂的皇商梁新啊!梁新不會就是幕後主使吧?”
已經有不少人,偷偷看向了坐在角落的梁朝宗夫婦。
梁朝宗夫婦面上強裝淡定,依然穩穩地坐在席位上,可心下已是心跳如雷。
蕭禮成又指了指那個跪著的中年漢子道:“這個人,叫張麻子,是東城丐幫的幫主。”
“數月前,正是這個王珉找到了張麻子,給了他八百兩銀子,讓張麻子帶領幫中的乞丐們,到處傳揚異域作物有毒的謠言。”
說到這裡,蕭禮成照著張麻子的屁股踢了一腳,“自己說!”
張麻子趕忙開口道:“正是如此,小的是收了銀子的。給小人銀子的正是王珉。”
這時,夏正啟盯著下面的王珉,厲聲問道:“王珉,你今天當著王公大臣的面,如實道來,你背後的主使是誰?”
王珉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小人如實說,皇上您能不能給小人留條命?”
蕭禮成照著王珉的屁股狠踹了一腳:“膽大包天的傢伙,還敢同陛下講條件!”
王珉聲音顫抖:“不敢,不敢,小人說。”
“是我的東家讓我這麼做的。”
說罷,王珉面有愧色地轉頭,飛快地看了梁朝宗一眼。
梁朝宗緊繃著臉,刷地站起身,向夏正啟施了一禮,沉聲道:“皇上,草民是冤枉的。這王珉一派胡言!他是為了脫罪胡亂攀咬的。”
“陛下,您可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呀!”
姚錦瑟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皇上,梁新他對你是忠心耿耿呀!”
夏正啟定定地看著二人,一字一頓道:“大夏皇商梁新!梁朝餘孽,梁朝宗!”
“梁朝宗啊!你以為你改了名字,換個身份,朕就認不得你嗎?你真當朕是傻的嗎?”
【哇哇哇!爹爹的高光時刻啊!】
【打名牌啦!開撕了!吼吼吼!好激動啊!】夏妙元已經激動地嘴唇顫抖了。
此時,眾賓客,全都驚得瞠目結舌。
“皇上說什麼?”
“好像是梁朝宗!”
“啊!竟然是前梁的亡國太子!”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梁新就是梁朝宗?!”
梁朝宗和姚錦瑟夫妻從夏正啟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