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師說著說著,眸光對上了江志遠那雙冰冷徹骨的眸子,心頭一顫,本來關切的眼神,閃過一絲愧意。
“兒子!爹爹的好大兒!你這是怎麼了?怎的不說話啊!”
“想必是昏睡了幾年,連話都不會說了吧?”
“遠兒放心,爹爹自會派人好生在別院照顧你的。”
江太師說著,眼睛向遠處瞟去,像是要叫人過來。
就在這時,江志遠猛地一下,揪住了江太師的衣領。
“哈哈哈!父親,您的演技可真好啊!不愧是做過十幾年權臣的人啊!”江志遠的語氣陰冷。
江太師嚇得渾身一顫。
“遠兒,你胡說什麼?”江太師挑眉,故作生氣,可語氣卻軟了下來。
江志遠放聲大笑起來,“別裝了,不嫌累嗎?”
江太師聽到這句話,渾身反而一鬆,臉上換了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好!”
他輕笑了一聲,繼續道:“遠兒,你知道就知道吧。可你要諒解父親,當時父親也是實在沒辦法。”
“我是想保住整個江家,才出此下策的。”
“可是遠兒,爹爹處心積慮給你用了假死藥,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
“就算我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可我還是想保下你的命啊!”
江志遠冷眼看著江太師:“您說什麼?假死藥?哈哈哈,讓人一直昏睡的藥嗎?”
江太師慌忙擺著手:“不不不,你誤會爹爹了。那假死藥出了一些意外,才導致你沒有按時醒過來。”
“可這並非爹爹的本意啊!”
“爹爹的本意是,騙你服下假死藥,然後對外說你暴斃了。”
“再讓人將你偷偷送到別院。這樣我們父子就都能活下來,整個江家也能保住。”
“我萬萬沒想到,給你服下解藥之後,你並未醒來。”
江志遠輕蔑地瞟了一眼江太師,顯然並不相信。
就在這時,主院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管家江濱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個被拽著的人,正是剛剛站在院外的江二狗。
江二狗被五花大綁,嘴裡還被塞了東西,管家稍用些力,江二狗就得趔趔趄趄跟著走。
管家進到院中後,從花盆裡拿起一塊石頭,照著江二狗的後腦勺猛地砸了一下。
江二狗當即倒在地上。
管家身後,還跟著江夫人。
江夫人進來後,立即轉身關上了院門。
看到這一幕,江太師冷汗直冒。
江志遠轉頭看了一眼管家和江夫人,唇角一勾。
“江濱,你做什麼?”江太師的聲音有些嘶啞。
管家江濱大喇喇道:“哈哈,沒什麼,只不過幫老爺處理一個礙眼的人罷了。”
這時,江志遠朝管家和江夫人笑著喚了一聲:“爹,娘!”
管家朗聲應到:“遠兒莫慌,爹孃來助你!”
聞聽此言,江太師渾身一顫,聲音發抖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他頓了頓,眼眸中露出驚恐的眼神:“所以說,你,早就醒了?”
江志遠得意地挑了挑眉:“老傢伙!這都怪你太蠢!”
說罷,他攥著江太師衣領的那隻手力道更大了。
此時,江太師臉上的驚恐之色更甚了,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冷聲喝道:“蘇錦繡,你這淫婦!”
“你當年和江濱暗度陳倉,生下這孽障。我早就知道了實情。”
“我念在舊日情分,對你心存憐憫,才沒有將此事抖落出去。”
“若我當年趕盡殺絕,你早就被浸豬籠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