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獄!快來人吶!”
一名經過的獄卒,剛好撞見七八個黑衣人圍在梁朝宗、姚錦瑟的監牢外,慌張大喊。
聽到喊聲,其他獄卒紛紛朝這邊趕來。當即,獄卒和梁朝宗的死士們在狹小的監牢過道上展開了殊死搏鬥。
天牢的獄卒本不是酒囊飯袋之輩,奈何已經救了半晌的火,體力不支,很快就敗下陣來。
趁亂,梁甲抽出腰間那把玄鐵打造的利劍,向牢房門上的大鎖砍去,瞬間,電光火石迸發,大鎖被砍開了。
梁甲又如法炮製,又用玄鐵劍砍開看兩人手上和腳上的鐵鏈。
二人剛一解開鐵鏈,便迅速衝出了牢房,在死士的護衛下,瘋狂往外跑。
他們在火光和煙霧中穿梭。
迎面是源源不斷湧過來的獄卒們。
頃刻間,血染滿地,刀劍相交,怒吼聲,喝罵聲,痛苦呻吟聲不絕於耳,場面異常混亂。
死士和獄卒,不斷有人倒地。
很快,狹小的過道便堆滿了雙方的屍體。
而梁朝宗和姚錦瑟,已經被在四名死士的護衛下,跑出了天牢大門。
大門外,早已有兩名暗衛牽了幾匹馬等待著。
梁朝宗和姚錦瑟跳上馬背,死士們護衛在周圍,策馬飛奔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夜色之中。
路上,姚錦瑟大聲問道:“咱們去哪?”
“先去山上安全屋暫避!”梁朝宗言簡意賅。
姚錦瑟央求:“能不能先去梵音寺一趟,帶上皇太后!”
梁朝宗當即變了臉色,“籲”地一聲,勒住了馬。
現下,他們已經一口氣跑出去了二十里,追兵早就被甩得沒影了,也就跑得沒那麼緊迫了。
暗衛們見主君和夫人有事要議,識趣地勒著韁繩,退後了一些。
梁朝宗面目猙獰:“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去救那老太太。就算她是生你的親孃,可她也並未撫養過你!你怎能為了這樣一個人,讓大家都陷入險境呢?”
姚錦瑟焦急地拉著梁朝宗的衣袖:“不,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顧念母女情救她,而是為了為了咱們的未來打算。”
梁朝宗聽罷,偏了偏頭,他有些不懂這個女人的用意了。
“夫君你想,先前江慧造謠害皇后時,狗皇帝同她翻臉,翻她的舊賬。那些罪名隨隨便便就可以要了江慧的命。可到頭來呢。狗皇帝還不是留下了她的命。僅僅是將她軟禁梵音寺。”
“所以我想,狗皇帝是因著孝道,顧忌外界的看法,十分忌憚殺了皇太后的。”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順便劫持了那老婆子,將她帶在身邊,留著可能會有用呢。”
“沒準今後有明刀明槍對峙的時候,可以拉這老婆子出來用一下呢。”
梁朝宗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雖然夏正啟對江慧這個繼母沒什麼感情了,但她畢竟還是大夏的皇太后,留在身邊確實還有點用。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梁朝宗爽快地答應了。
七匹馬又飛奔起來,朝著梵音寺一路而來。
梵音寺是一座皇家寺廟,裡面除了一些代發修行的女尼,便是一些粗使婆子。
為防止這些身份特殊的女尼做出不齒之事,根本就沒有侍衛或者小廝。
因此,梁朝宗一行人,雖然只剩下了六名暗衛,但這六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暈了守夜的婆子們。
一行人直奔皇太后居住的小院而去。
“你們要幹嘛?!”在睡夢中被驚醒的皇太后,大驚失色。
姚錦瑟點起燭火,走到床前,溫聲道:“母親,是我啊!錦瑟。”
“我和夫君,今夜前來,是特意為了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