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越使團進宮面聖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京城的幾條主要街道,已經淨了街。
這會兒,坐落在城內的小小的恩濟寺,除了寺內和尚之外,沒有一個香客,顯得很是清淨。
韓烈和白舟徑直走進了恩濟寺的正殿,兩名隨從則守在殿外。
跟過來大夏護衛,便也停在了殿外。
韓烈和白舟裝模作樣地跪拜了一番,還取了香燭敬上。
正當兩人在正殿內磨蹭時,一個白鬍子的老和尚緩緩走了過來。
“二位施主可是從大越國遠道而來呀?”老和尚的語氣很是溫和。
“正是。”白舟答道。
“老衲年輕時,出外遊歷就曾到過大越國,想來我們也算是有緣人啊。請二位隨老衲來,老衲想送二位幾本經書。”
“甚好!”韓烈臉上閃過一絲喜悅。
說著,老和尚便往正殿後面走。
韓烈給白舟使了個眼色,自己跟了上去,白舟則留在正殿,佯裝進香。
待來到正殿後面,老和尚旋轉了一下牆邊的一個燭臺,只聽嘎吱一聲,地面出現了一個二尺見方的門洞。
向下看,裡面竟然藏著一個密室。
韓烈毫不猶豫就走了下去。
密室內,梁朝宗和姚錦瑟已經等候多時了。
“韓大人,別來無恙啊!”梁朝宗施了一禮道。
韓烈語氣焦急:“我只有片刻時間,還請長話短說。”
梁朝宗目光灼灼地看著韓烈:“韓大人,我們需要您幫助我們離開大夏。”
韓烈低哼了一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助你們?”
韓烈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朝宗,此時的梁朝宗穿著一身普通百姓的衣衫。
韓烈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個舉動就相當於在說,你梁朝宗現在混得一無所有了,還拿什麼和我談條件。
梁朝宗的氣勢絲毫不減,他離韓烈更近一步,沉聲道:“我們倘若落入大夏皇帝的手裡,對大越國是好事還是壞事?韓大人不會愚蠢至此吧?”
“畢竟,我們雙方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了,我和夫人禁不住拷打,到時候可就什麼都會說出來啦。”
韓烈眼神一滯,梁朝宗的意志,比他想象地要強得多。
韓烈皮笑肉不笑:“好,老夫答應。你們有幾人?老夫回去好做安排。”
梁朝宗伸出三個手指。
韓烈擰眉,“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帶著隨從?”
他以為,答案是一個或是兩個,梁朝宗獨自一人,或是梁朝宗帶著夫人一起。
梁朝宗將韓烈拉到角落,低聲道:“並非隨從,而是大夏的皇太后江慧。此人留著以後有用。”
當“江慧”這兩個字從梁朝宗嘴裡說出時,韓烈的臉陡然變色,腳下甚至還打了個趔趄。
“你說誰?是當今大夏的皇太后,江慧?前江太師的親妹妹?”
梁朝宗點點頭:“正是,你看。”
梁朝宗伸手向另一個角落一指。
韓烈順著他的手看去,只見角落裡的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老婦,無精打采地盯著牆角發呆。
韓烈提起袍角大踏步走到那老婦跟前,下死眼上下打量了老婦人一番。
韓烈這個舉動,登時就把梁朝宗夫婦給嚇了一跳,這簡直是太失禮了。
就算是一個當官的,對待一個普通百姓,這樣看人,也是失禮的。
皇太后厭惡地瞪了韓烈一眼,別過了臉,冷聲道:“沒想到一國的宰相竟然這般無禮!不用看了,哀家便是大夏皇太后,江氏,如假包換!”
皇太后雖然身著棉布衣裙,可這幾句話說的卻是氣勢逼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