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陣子蕭鐵罕隨大軍回京後,便一直住在京城,還未返回北疆。
明熹帝賞給蕭鐵罕和恪尊的府邸,離皇宮並不遠,不到半個時辰,蕭鐵罕便來到了皇宮。
此時,二皇子也將烏雅的畫像畫了出來。
二皇子雖然不擅長畫畫,但他與烏雅朝夕相處,將烏雅的長相簡直是刻在了腦子裡。
經過一番折騰,還是勉強畫出了個大概,不夠細緻,但是頗有神韻。
蕭鐵罕看見御書房後面的暖閣,圍了明熹帝一行人,二皇子還病懨懨地躺著,疑惑不解。
明熹帝開口問道:“岳父,您可見過大瓦部大祭司的女兒?”
“見過呀!陛下問這個做什麼?”
明熹帝將畫像遞給蕭鐵罕,“岳父,您上眼看看,這個女子可是大瓦部大祭司的女兒?”
蕭鐵罕連連擺手:“這怎麼會是大祭司的女兒呢?”
“那個烏雅,老夫很有印象,因為她是大瓦部有名的醜女!”
“她遺傳了大祭司,生得一副粗獷的男相,很是醜陋。”
“你看這畫中女子,五官精緻,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口。那大祭司的女兒,是八字眉,三角眼,鯰魚嘴。而且還是一個圓圓的大餅臉。”
聽到這裡,屋內眾人俱是一副瞭然的神情。
“她當真是騙了我呀!”二皇子喃喃。
蕭鐵罕的神情更加疑惑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父親,數月前,承年在北疆戰場上救下一孤女,那女子說自己是大瓦部大祭司的女兒,便是畫中女子。”
蕭鐵罕一拍大腿:“承年,原來這畫上畫的是你撿回來那女子呀!”
“你這小子!當時怎麼不同外祖父說實話呢?”
原來,當時二皇子將這個烏雅撿回來時,自是瞞不了人的,許多人都知道此事。
但女騙子狡猾,告訴二皇子自己是大祭司的女兒,讓他瞞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自己會被處死。
二皇子中了蠱毒,全都照女騙子說的做。
因此,蕭林部眾人都以為,二皇子只是撿回來了一個普通的女子,便讓女子做些灑掃的活兒,也並未懷疑。
二皇子將頭低低垂下,“都是我不好。”
皇后安慰道:“事已至此,說那些沒用的。咱們不如將計就計。”
明熹帝附和道:“皇后說得極是。”
太子用杯蓋輕輕颳著茶沫,“這個女子,既然不是烏雅,那她是誰呢?”
夏妙元奶聲奶氣道:“她長相娟秀,又擅長蠱術,我看她就是大越人,是大越派出來害人的細作。”
夏妙元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點了點頭。
“嗯,妙兒說得有道理。”明熹帝表示贊成。
太子眸光一閃:“若妹妹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麼,烏雅的目的就是……挑起我與承年的爭端?”
皇后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明熹帝嘆氣,“應該就是如此。她昨晚挑撥老二的那些話已經很明顯了。”
“現在咱們大夏國力強盛,又剛剛助北疆一統,難免會引起大越的忌憚。”
“若是能挑起老二和太子的爭端,讓他們倆為了皇儲之位爭個你死我活,甚至是手足相殘,大夏朝廷勢必會動盪不安。”
“若爭端之後,兩人有死有傷,那麼朕必定會大受打擊。”
夏妙元緊緊攥著小拳頭,奶兇奶兇道:“大越好歹毒的計謀!幸虧我們發現地及時。”
太子溫聲道:“大家都先消消氣,不是說將計就計,咱們還是先商量個辦法。”
二皇子有氣無力道:“那我就繼續裝作中蠱,對她言聽計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