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乖乖站在明熹帝身旁的夏妙元甜甜道:“易容不就好啦!”
越浩雲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
明熹帝笑道:“皇后身邊的桑琪,就擅長易容術。到時候出使大越,你們帶著她,易容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明熹帝讓人將淳于依蘭安頓下來,又同越浩雲聊了好一會兒才走。
……
大越,京城城郊。
這天,天氣晴好,剛好是休沐的日子。
一輛華麗的馬車向城郊弘福寺而去。馬車後面,還跟著十幾個丫鬟、家丁,顯得陣仗頗大,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人家。
車內坐著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夫人,和一位二十多歲的富家公子。
他們正是宰相韓烈的夫人張氏和獨子韓傑。
今日休沐,韓傑為盡孝心,特意一大早就陪同張氏來弘福寺進香。
母子倆進香後,又在寺中用了齋飯,午後才離去。
夏末午後的陽光還是火辣辣的,張氏母子倆坐在馬車裡,打著瞌睡,後面的十幾個隨從,也都被太陽曬得迷迷糊糊地跟著走。
弘福寺處在城郊,距離內城還有十幾里路的距離。
所以,從弘福寺返回韓府,需要經過很長一段京郊的路。
就當馬車在京郊的土路上行駛的時候,突然,一顆石頭從高處飛來,啪地一下,就砸中了韓家馬車馬的眼睛。
那匹馬又痛又驚,兩條前腿騰空,嘶鳴了一聲。
馬匹突然的舉動,將眾人嚇了一跳,立刻都清醒了過來。
“馬受驚啦!”車伕大喊著,便欲站起身勒住馬的韁繩。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抓住韁繩,馬就發瘋一般,飛跑了出去。
“夫人!公子!快救人啊!馬驚啦!”隨從們嚇得大叫著,追著馬車跑了過去。
然而,馬跑得實在是太快了,一轉眼便沒了蹤跡。
飛馳的速度,使馬車車身劇烈搖晃起來,張氏母子絕望地叫喊著,用手拼命抓住車窗。
奈何車廂晃動地實在是太劇烈了,兩人很快就被晃得脫了手,在車廂的晃動下,身體在廂壁上撞來撞去。
張氏啪地一聲,頭狠狠地撞到了車內壁,瞬間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韓傑抓著張氏,大喊道。
就在這時,只聽車廂上方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韓傑以為是家丁趕來救自己了,喜得大叫:“快讓馬車停下來!老夫人昏過去了!”
只聽車廂上的人刷地一聲,跳到了馬背上。
緊接著,馬被制住了,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你們快來看看老夫人如何了?得趕緊去請大夫才行啊。”
韓傑一邊唸叨著,一邊挑開車簾。
這時他才猛地發現,那個制住馬車的人,身穿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巾,根本就不是府內家丁。
“你是何人?”韓傑驚叫道。
黑衣人冷笑道:“我是誰,你不用管,反正,你今天是活不成了。”
說著,黑衣人從袖中甩出一枚飛鏢,直中韓傑咽喉。
韓傑掙扎了一下,便倒地身亡了。
緊接著,黑衣人又跳進車內,檢視張氏的情況,見張氏頭上鮮血直流,雙目緊閉,便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老東西倒也省事。”黑衣人說了一句,便又跳出了車廂。
隨即,他便施展輕功,消失在了城郊土路上。
……
深夜,韓烈的別院。
一名黑衣人身輕如燕,施展輕功,跳進了梁朝宗和姚錦瑟的院中。
梁朝宗夫婦臥房的窗戶是開著的,黑衣人刷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