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浩雲擰眉道:“剛剛我覺察到,那些刺客是衝著我來時,便猜到,有可能是皇太后和韓烈!”
“如今,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們更盼著我死!”
越浩雲抬頭看著眼前的虛無,雙眸射出寒光,一字一頓道:“竹靈!韓烈!你們毒不死我,便要刺殺我!我若再隱忍下去,便是懦夫!”
說罷,他一拳狠狠地捶在了床上。
二皇子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有我們在,有大夏做你的後盾,他們不會得逞的。”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一陣喧譁,有馬車叮叮咣咣的聲音,還有吵鬧的人聲,像是有人進到了客棧,而且還不少。
銀豹立刻機靈地出去檢視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回來稟報道:“二殿下,越王爺,韓大人,是城守大人帶著十幾名下屬來了。”
其實按理說,使團每到一處,理應派人提前通知當地官員,當地官員以便提前準備好。
待使團進城時,他們便大張旗鼓地迎接才是。
不過,二皇子和韓清波不想搞得太麻煩,因此,並沒有派人提前報信。
他們趕到石臼堡的時候,城守大人都不知道。直到他們住進了客棧,城守才在下人的口中輾轉得知。
故而,待他和下屬們慌忙準備一番,駕了馬車趕來時,已經是街頭刺殺事件發生之後了。
銀豹剛稟報完,城守一行人,便已經來到了越浩雲的房間外面。
“石臼堡城守求見二位使官!”一道洪亮的男聲驚傳了進來。
二皇子應道:“進來說話!”
門一開,一個挺著將軍肚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不過,那十幾個下屬,都沒好意思貿然進屋,只垂手立在門外。
將軍肚城守朝著二皇子和韓清波深深一拜:“下官石臼堡城守劉競,拜見二皇子,拜見韓大人!”
二皇子擺擺手:“快起來吧。”
劉競戰戰兢兢站了起來,低眸道:“使團剛到石臼堡就遭遇了刺客,下官實在是失職啊!還請上官們責罰!”
“不知使團可有人受傷啊?”
韓清波淡淡道:“越王爺和一名隨從受了傷,本官與二殿下安然無恙。”
劉城守稍稍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床上的越浩雲,顫聲道:“下官惶恐啊,竟然讓越王爺在下官的地盤受了傷。”
二皇子瞥了一眼弓著身子的劉城守,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劉大人,現在還不是你懺悔的時候。你來的正好,外面抓到了一名活口,一會兒待那刺客包紮完,你把他帶回去審審,查一下刺客的底細。”
劉城守忙不迭地應著:“好好好,下官親自審問,連夜審!”
隨即,劉城守眼眸一轉道:“二殿下,越王爺受了傷,這客棧簡陋。諸位不如去下官的城守府住。”
二皇子擺擺手:“這就不必了。”
說罷,便藉口越王爺需要靜養,先讓劉城守他們回去了。
隨即,二皇子又叫來金虎、銀豹二人,低聲吩咐了一番。
二皇子和韓清波又對侍衛們吩咐了一番,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快到子時的時候,二皇子正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肩膀被輕輕拍了兩下。
“誰?!”二皇子驚醒。
“殿下,是我,金虎!”
確定是自己的心腹,二皇子才放鬆了下來,“怎麼了,有情況嗎?”
金虎稟報道:“劉城守連夜審問,但那刺客只說了自己是被花錢僱來的,其餘的沒說。”
“劉城守怕審問過重,他會挺不過去,便先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