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宮,仔細審問了一回,這才知道,原來,現在全京城都在議論皇太后和帝師梁先生的風流韻事。
宮裡的太監、宮女,也都在偷偷議論此事。
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小皇帝氣得,當場命人將兩個太監拉下去拔了舌頭,又在自己的寢宮內瘋狂砸了一番,這才消了一些氣。
壽喜宮內,竹靈用完早膳,正思忖著近來的煩心事,就聽小太監跑進來稟報道:“太后娘娘,陛下怒氣衝衝地來了!”
這句話剛說完,就見越浩明大踏步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寒霜。
他走進來也不向竹靈行禮,就只是憤怒地瞪著竹靈。
“明兒,你這是……”竹靈一見兒子這神情,立刻心虛起來。
屋內的宮人早已有眼色地退了下去,最後走出房間的人,還將房門關了。
越浩明這才道:“母后可知,您與那梁先生的風流韻事,已經傳得整座皇宮,整個京城,皆知!”
“現在,百姓們、宮人們,正拿著這事兒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呢。”
“哼哼!更有甚者,還作了你們的打油詩,現下整個京城的孩童,都在唱。”
竹靈臉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了兒子一眼,“怎麼會這樣?!”
“那日在南苑,凡是在場的宮人,哀家全都處理了。 ”
竹靈手足無措地看著兒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滿臉的難堪。
“肯定是那安國公主的人乾的!”竹靈喝道。
“大夏巴不得我大越起內亂!”
小皇帝擰眉,“怎麼可能是他們,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那男子是梁先生,又怎麼會去造謠你和梁先生苟且!”
竹靈捧著腦袋,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默了默,她道:“是韓烈,定是韓烈那廝!”
“定是上一次他勸哀家趕走梁先生,哀家未允,他懷恨在心!”竹靈面目猙獰。
“韓烈你這個老東西,你以為如此傳哀家的謠言,就可以拿捏哀家了嗎?”
當天,竹靈以小皇帝的身份,下了一道旨意,命韓烈安心在府中養病,無詔不得進宮,不得出門,不得見客。
說白了,這就是一道禁足令。
竹靈甚至還派了十名禁軍,在韓府門口守著。
韓烈得知這道禁足令的時候,氣得一口老血噴出。
“好啊,竹靈,你竟敢對老夫如此趕盡殺絕!”
韓夫人驚慌失措地拿帕子給韓烈擦拭著血。
韓烈緩過了一口氣,強撐著坐起,瞪著眼前的虛無,一字一頓道:“我韓烈,一生坎坷,豈是你們這等小人隨隨便便就能打倒的!?”
“老夫就算命不久矣,也會拼盡全力同你們一搏!”
當天晚上,韓烈派自己的心腹,給右宰相傳了信。
二更天的時候,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從韓府的角門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