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嵐怔怔地看著越浩雲，一時間有些恍惚。
“玉娘，本王心悅你。其實，本王心悅你已久。”越浩雲站起身，和蕭子嵐相對而立。
蕭子嵐驚得後退了一步，“王爺……”
“玉娘，明日之後，一切就成了定局。本王想問問你的心意，若是明日之後，本王平安，你可願意做本王的女人？”
蕭子嵐又羞又驚，抓起帕子遮住自己的臉，久久說不出話。
“玉娘，先前你救過本王，從那時候起，本王就注意到你了。後來，日日吃你煮的飯，每次吃飯都會想起你。”
“再後來，本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愛上了你。”
“之所以先前沒有說，是因為那時候本王一直處在危險中。”
“就算是同你講了，將你納入後院，也並非什麼好事。”
“如今，本王再不說，可能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裡，越浩雲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抓起蕭子嵐的手裡，“這些銀票你拿著，明日你將閔氏送到地方，自然就有人將她接走。”
“你留在那裡等訊息，如果收到不好的訊息，你就拿著這些銀票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同人提起，你在大王府當過婢女。”
蕭子嵐愣愣地看著越浩雲，眸中溢滿了淚水。
“若是等到了好訊息，那就說明本王勝了。你若是想，就回來王府，做本王的女人。你若是不想，就還是拿著這筆銀子遠走高飛吧！”
蕭子嵐雙眼含淚道：“可我，嫁過人，配不上王爺……”
越浩雲卻綻放出一個笑容，他拉起袖蕭子嵐的手，欣喜道：“這麼說，你是想嫁與本王的嘍！”
蕭子嵐立刻羞紅了臉，將頭低低埋下。
“玉娘，大越風俗向來開化。女子成過婚，或是死過丈夫，都算不得什麼。”
“只要女子言行端方，秀雅賢良，就算是二婚、三婚，也會有很多男子爭相求娶呢。”
蕭子嵐鼻子一酸，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奴婢嫁過人，還死了丈夫，恐怕是不祥之人……”
越浩雲拿出帕子給蕭子嵐拭淚，“你別這樣妄自菲薄，我聽聞過，他們說你是北疆人，丈夫死於戰亂。”
“這又有什麼呢？他早亡，那是他的事，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本王覺得你很好，值得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男子。”
蕭子嵐哭紅了眼睛，她抬眸看著越浩雲，眸光裡有感動，還有些羞澀。
良久，她才低聲道：“我明日，辦完事便會返回。王爺若成功，我陪您……王爺若是失敗，我便在地下陪王爺。”
越浩雲激動地一把將蕭子嵐抱在懷裡，“不不不，本王不要你陪本王死。無論本王成敗，你都要好好活著。”
窗外的月光照進屋內，照著兩人緊緊依偎的臉頰。
……
翌日，正是九月初九，重陽佳節，也是越浩雲同他們商議好發動宮變的日子 。
按照大越習俗，重陽節是個相當重要的節日。
在這一天，百姓們會闔家團圓，還會結伴上街遊玩。皇宮裡，則會舉行宮宴，皇親國戚，王公大臣，都會被邀請入宮，共赴宮宴。
宮宴設在晚上，剛過午後，夏妙元便張羅著梳洗換衣服。
二皇子看著妹妹，蹙眉道：“妙兒，今日萬分兇險，你還是別去了吧。”
夏妙元叉著腰，一本正經道：“今日兇險，我才一定要去的。”
“他們知道安國公主素來喜歡熱鬧，凡是宮宴，必定要去的。今日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容易引起他們的疑心嗎？”
二皇子沉下心一想，確實有理，便順了夏妙元的意，多加囑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