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綾川家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 綾川住宅,地上橫七八豎地躺著黑衣保鏢,綾川夫人被捆住丟在地上,發出嗚咽的哭聲,渾身劇烈顫抖著。 臉上帶著刀疤的兇惡壯漢像抓雞仔似的,將綾川小夫按在地上,無論綾川小夫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壓制,他的這點力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空談。 長谷川山只需一隻手就將人按得死死的,他的目光陰狠,面露兇色,空出的那隻手來回轉動著手腕,似乎在為什麼事提前做熱身運動,他左右甩了甩頭,脖子發出磨人的咔嚓聲,對嚇破膽的綾川小夫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綾川小夫直接被長谷川山這個前搖嚇尿,黃色的液體順著褲管流下,他的眼淚鼻涕糊成一團,連連求饒,又朝著那邊求助—— “爸,救我啊!” 綾川家主同樣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塞著東西,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目眥欲裂,發出嗚鳴,在椅子上劇烈掙扎著,而綾川秀洋則被直接敲暈過去,躺在那邊地上,一動不動。 “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話音落下,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綾川小夫的臉上。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巴掌,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鮮血和白牙一起從他的口中射出,長谷川山面無表情,手上未停,一連就是十幾個巴掌。 鮮血和牙落了一地,直到只有鮮血,不再有新的牙齒掉出。 綾川小夫被扇得出的氣比進的氣多,臉腫起老高,就像豬頭一樣,嘴巴都合不上來了,血汪汪的窟窿裡空無一物,竟是一顆牙齒也沒有給他剩下。 長谷川山嫌惡的將人摔在地上,站起身,扯起餐桌上的桌布給自己染血的手進行擦拭。 偌大的家宅中,只有女人的小聲哭泣和男人掙扎的動靜,伴隨著外面呼嘯的暴風雨聲,這一切是顯得如此渺小且微不足道。 就當大家以為他要結束的時候,長谷川山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 綾川小夫睜開唯一還能看清事物的縫縫眼,隱約看到那個玻璃瓶,渾身汗毛戰慄,似乎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他吃力地搖著頭,空洞的嘴巴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但是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長谷川山卻對這個人沒有一點憐憫之情。 他已經看過小A給的資料,這個傢伙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他在大學的時候就曾因為沒有追到自己的女神,一怒之下派人給她潑硫酸,後來更是憑藉著自己的家勢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而這次他竟妄想將這骯髒歹毒的手段用到渡邊鶴子的身上。 不僅是望月芥羽生氣,知道前因後果的長谷川山也十分生氣。 畢竟紅桃組有一個最閃耀的一個特點——那就是護短。 長谷川山將玻璃瓶開啟,綾川小夫驚恐的晃著身子,奈何腦袋被扇得暈沉沉的,他的動作反而讓他噁心想吐,長谷川山直接將東西倒在他的身上。 裹挾著化學反應後的腥臭味和某人自己的屎尿味,白煙滋啦滋啦地升起,慘叫成為了雨夜的交響樂。 長谷川山甚至沒有低下頭看那具“屍體”,將玻璃瓶丟在地上,走到綾川家主面前。 綾川家主早就被長谷川山狠辣的手段嚇住,連掙扎都不敢掙扎,這個早年還是黑澀會大哥的男人早就過了不怕死一身膽的年紀,巴不得長谷川山看不見他,現在看到長谷川山向他走來,嚇得努力挪動步子,帶著椅子連連後退。 長谷川山一腳踩在椅子上,將綾川家主的動作壓住,冷冰冰地注視著他,綾川家主嚥了咽口水,嘴巴被塞著東西,只能努力朝他投來討好的表情。 “管好你的兒子和老婆。”長谷川山冷冷威脅道,“如果他們再去害人——記住,無論是誰,只要他們敢動別人一下,我都會讓你們徹底融化在硫酸裡。” 綾川家主忙不迭地點頭,腦袋都快要點出殘影。 長谷川山抱住他的腦袋,在男人瑟縮的動作中將臉和他拉近,對上男人躲閃的眼神,目光如炬,一字一頓地強調:“記住了,我會一直盯著你們——” 窗外的雷鳴炸響,閃電劃過天際,那一刻窗外如晝,亮到窗內都閃起了白光,刀疤臉的兇漢在那道光下駐足,臉上刀疤看上去彷彿一條盤踞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