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隻手艱難地伸出,在自己的面前來回搖晃,男人嘆了口氣,俯下身,將青年的下巴抬起,露出對方修長優美的脖頸線條,隨後男人低下頭,慢慢貼上了青年的額頭。
觸感冰涼,呼吸纏繞。
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確認了嗎?”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近在耳邊,幾乎一下子就從耳朵鑽入了大腦,那種莫名的蘇感直接竄到了人的頭皮,讓整個頭皮開始發麻。
——有種魅惑的錯亂感。
被蠱惑的青年目光緊鎖在男人的性感喉結上,不爭氣地嚥了咽口水,下意識放空了思緒,跟著男人的話往下追問:“確認什麼?”
確認琴酒的真實性。
琴酒低笑一聲,望月芥羽猛然回神。
他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該死的狗男人,晃了晃自己的頭,將男人的手搖開,往後躲閃。
琴酒並沒有用力,望月芥羽輕輕一晃,他就將手收回去,並重新退回到沙發上。
望月芥羽有些惱羞成怒,直接站起身:“這可是我的公寓,某人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真的會將人丟出去。 ”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琴酒,眼底的危險不似作偽。
琴酒什麼也沒說,只是點燃一支香菸,對望月芥羽攤手示意:隨便你咯。
望月芥羽:“……哼!”
他站起身,直接進了浴室。
琴酒:“……”
等望月芥羽重新走出來,琴酒已經抽完煙,站在陽臺上吹風。
看著那道生人勿近的高冷背影,望月芥羽微微蹙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匆匆移開了目光,有些煩躁地摩挲著自己的浴衣。
——明明他們之間可以說些別的。
說什麼都好。
哪怕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對上那樣一雙眼睛,他又害怕被對方看穿自己的心思。
畢竟琴酒實在是太敏銳了,不僅洞察到了光腦的存在,還隱約洞悉到了這個世界的秘密。
戀人之間不應該虛與委蛇,可是他們除了針鋒相對,就只有謊言和欺騙。
……唔,要是這樣來算,或許他們還不能算是戀人。
望月芥羽垂下眼,胸口脹脹的,似乎有些難受。
……
半夜,望月芥羽再一次被琴酒叫醒。
“你的電話。”
男人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望月芥羽揉了揉頭髮,也有些抱怨:“他們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他伸出手,拿起琴酒遞來的手機。
看著上面的號碼,望月芥羽的瞌睡醒了大半,他直接走下床,來到陽臺:“喂。”
對面久久沒有回應。
望月芥羽吹著陽臺上的風,也不接著追問。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對面的人終於說話:“你贏了。”
是今泉星修的聲音。
哦不,現在應該叫他薩澤拉克。
望月芥羽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捏手機的手緊了緊。
“來救我的人全部被處理掉了。”薩澤拉克說道,“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這幾天他派來的人都折在了半路。這些人基本上還沒有踏入米花醫院,就被神秘的力量全部清除。
薩澤拉克一直都在等,可是那些人都了無音訊。
這就是望月芥羽的計劃。
將薩澤拉克徹底困在米花醫院,讓他無法參與組織的爭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烏丸蓮耶或者是其他人成為最後的贏家,等待著公安的人將他最後的一層“皮”慢慢撕下。
屆時,他今泉星修,只不過是一個可悲可恨的臥底,一個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