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摸不著頭腦,但兩人卻沒絲毫警惕,畢竟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嬌滴美人,怎麼可能會有傷害?
一個村民淳樸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是旅遊者嗎?迷路了吧?”
“原來不肯答呢,我自己進去找好了。”秋泓幽怨的橫了他們一眼,跟著玉手輕拂,在兩人臉上微微一掃。
兩村民只覺一陣香風拂來,跟著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臉上一抹,他們還沒來得及為這突然“豔福”神魂顛倒,臉上已帶著受用的笑容直挺挺栽倒。
“阿福,你們在和誰講話…”一名端著簸箕的婦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走來正要詢問,突見兩個村民僵硬倒地。
幾在剎那,兩人的膚色已泛上一層死屍般的青灰,僵硬的身體就如石板。愣了一下,那婦女隨即尖叫起來。
“什麼事?”“怎麼了?”聽聞尖叫,許動村民從各處探出頭來。
行過婦人身邊時,也不見秋泓有什麼動作,那婦人的尖叫已嘎然而止,如之前兩人般直挺挺倒地。跟著在眾村民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發出一聲長笑,飄身而起向人群最集中的地方投去。
見秋泓動手,煉魂也沉聲不語的站起,就地一躍,化作道虛影往下投去。
和簡仙面面相覷,張烈苦笑道:“他們比我還要膽大包天。”
簡仙也笑道:“不過他們確實有這麼狂的資本,還不快去,若是今天被他們小瞧,以後再要合作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嘆了口氣,張烈無奈道:“最不喜歡硬碰硬,今天就算我倒黴吧。”
說著簡仙縮入懷中,他也是原地一躍高高跳起,大鳥般投向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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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烈落地的時候,秋泓和煉魂早已大開殺戒。簡陋的村寨入口處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渾身青灰的屍體,兩鬼已徑直殺入寨中。
此時就能看出他們的本事確是不凡。煉魂用的是一把純以陰氣結成的長柄大刀,在他的控制下可長可短,伸縮自如。無論人畜,只要被刀砍中,甚至只是被刀柄劃過,生氣卻會在瞬間遭奪,變為具屍體滾倒在地。
而秋泓則更勝一籌。她的武器是從兩手間幻出的陰氣絲帶,若有如無,便如層薄紗般纏繞在她體外。當秋泓舞起絲帶時,整個人彷彿化作曼舞輕歌的飛天,每一個姿勢都是那麼優雅,縱然身處汙穢的村落,也有如在金壁輝煌的殿堂中隨樂起舞,美輪美奐。但她每一次舞動,曼妙的舞姿都會帶來死亡的輕撫,任何活物只要被輕柔的絲帶輕輕一拂,下一刻就會變成毫無生氣的肉塊。
最可怕的是,陰氣聚成的武器根本沒有屋舍牆壁的限制,它們能輕易的穿透薄薄的木牆,帶走捲縮在其後的人的生命。
當他們殺到村寨中央時,驚愕萬分的村民總算反應過來。壯年男子大聲呵斥女人小孩躲到一旁,不少人開始向這邊撲來。
這時,秋泓正站在一名因逃走不及而摔倒在地的小女孩面前。
居高臨下看著因恐懼而縮成一團的小女孩,秋泓用最溫柔的聲音道:“不用怕,死只不過是生的另一面,擺脫這具肉體就會讓你的魂魄得到最大的解放。想象姐姐一樣厲害嗎?那就死吧。”
然而毫不理會秋泓苦口婆心的“說教”,小女孩只是發抖。
秀眉微皺,秋泓絲帶輕輕一揚,薄紗撫過小女孩柔嫩的面龐,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身子一軟,立刻栽倒在地,面板泛起那種詭異的青灰色。
揚手一抓,秋泓似乎凌空抓著什麼。愛不釋手的虛撫著,她柔聲道:“別怕,姐姐已經抓住了你的魂魄。等我們回了踞幽山,你就能像我們一樣了…”
“這小孩的魂魄太過單薄,堅持不到踞幽山就會消散,你又何必如此?”緩緩從秋泓身邊走過,煉魂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