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複雜。
他見我滿懷狐疑的在注視自己,不由得轉過臉去。
奇怪,難道這次請碟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不然他為什麼會這麼作賊心虛?我突然後悔起自己答應的那麼不經思索。
這時,雪盈碰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輕輕說:“答應我你會保護我,就像上次一樣。”
“我會的。”
“那你是答應了?”
“對。”
她的臉紅了一下。然後我倆的食指再一次放到了這個小小的碟子上。
“碟仙,碟仙,快從深夜的彼岸來到我身邊……碟仙,碟仙,快從寒冷的地底起來,穿過黑暗,越過河川……”
碟子沒有動。
碟仙沒有請來。但我卻在地上看到了一個影子,以及對面雪盈極度吃驚的表情。
那影子,自然是身後狗熊的。他的手裡此時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是,是把匕首!
那傢伙揮舞著匕首猛地向我刺來。幸好我有了防備,一個閃身躲開了。
他似乎沒想過用這種突然襲擊會刺不中目標,便很自然的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在自己一百多斤的衝擊下,他一時身形不穩,腳步踉蹌的摔在地上。
我趁機拉過雪盈便朝教室門衝去。快到時卻被一個黑影擋住了。
呀!竟然是張聞!此時的他也手持一把匕首。
我倆隨著他的逼近一步步向後退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把心一橫,站在原地吼了一聲。
“嘿嘿,我們正要將碟仙送回去。”張聞詭異的笑道。
“我不是正在想辦法將它請來嗎!”
“嘿嘿,很抱歉我們在這件事上撒了個小小的,沒有惡意的謊言。”他油腔滑調的說著,一如平常的風格,看來是正常得很嘛。
“難道一開始便沒有什麼將碟仙送回去的另一個方法?那為什麼要卝我們?為什麼想要殺我們?”
他道:“不,其實的確是有一個。那就是將請碟仙的那兩個人再次請同一個碟仙時,將他們殺掉。”
“那又能怎麼樣?是誰告訴你們這種愚蠢的方法的?其實這一切到底是不是那個所謂的碟仙在搞鬼都還沒有弄清楚……”我想盡力拖延時間。
“難道你不是在處心積慮的想幹掉我們其中的三個人?”張聞冷哼道。
“我幹嘛會想幹掉你們?吃飽了撐著也不會想這門子無聊事!”我惱怒的說。
“什麼?難道你沒有作過那個夢?那個自從請過碟仙后每晚都會讓人心驚膽戰、坐立不安、廢寢忘食的惡夢?”他一愣,突然憤怒的叫道:“不公平!為什麼你沒有作那個夢?為什麼偏偏只有你沒有做!”
“夢?到底是什麼樣的夢?”我疑惑不解的問。
“那是個讓人夢到後就深信不疑的夢。它沒有畫面,只有一個怪異而且冰冷的聲音不斷重複著“在水邊……還有四個……在水邊……還有四個”這麼幾個字。奇怪的是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在每晚同一個時間作著那個同樣的夢。不過在鴨子失蹤後那個‘四’卻變成了‘三’……哼,真是個古怪的夢!”
一直沒有開口的狗熊冷冷的說。
我滿帶問號的望向身後的雪盈,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算是回答了。
“不說太多了,拖久了會有麻煩。”狗熊道。
張聞嘿嘿笑著:“對不起了,與其被碟仙慢慢折磨,還是在我刀下爽爽快快的死掉來得舒服!”
媽的!想我夜不語堂堂男子漢,連男人的初體驗還沒有嘗過,怎麼可能戍守葬身在這個我最討厭的地方!一定要拖延時間!
我心裡一動,大叫道:“等一下!!你們殺了我倆也不會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