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沉著臉,不耐煩的問道:“臭小子,不要再給我耍花槍了。快說,張秀雯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嫌犯悠閒的緊靠在椅背上,仰望起天花板,好久,這才慢慢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想當什麼pol。ice吧。這種工作又累,薪水又少。而且每天都帶著危險。你非常討厭這種刺激!”他坐起身,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直視著王哥的眼睛,沉聲說道:“其實你一直都在考慮轉職的問題。但可惜的是,你高中畢業就進了警校,然後便被分配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你沒有別的文憑,所以你一直都害怕自己辭職後,會養不活自己,更養不起你的家庭!”
“夠了!”王哥皺著眉頭,一副忍耐就要到極限的樣子:“這裡是口供室,是我來審問你!不是讓你來審問我!”
那個嫌犯毫不在乎的笑著,繼續說道:“你有想過要貪汙。嘿嘿,但是你的官職和權利太小了。而且你也怕被暴光,那樣一切都完了。前途還有家庭,你的膽子其實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所以當你有了孩子後,你決定要順其自然。你為自己買了高額的保險金,你認為如果自己有一天殉職了,至少你還可以為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留下一大筆安家費。”那個嫌犯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憐惜的口吻說:“你的人生多麼謙卑,多麼骯髒,就像蟑螂一樣,每天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你是不是有想過,死了,都比活著好呢?”
“媽的!”王哥握緊拳頭,慢慢的站起身來。
“靠!”監視室的同事見勢,立刻急忙的衝進了口供室,抱頭的抱頭,抱腳的抱腳,拉住了他。
“滾開!你他媽的讓我閹了這個王八蛋!”王哥一邊怒吼著,一邊用力朝那個嫌犯的方向亂踢。
“你看到了吧。”表哥夜峰咳嗽了一聲,轉頭望望我,沉聲道:“這就是李庶人,今年二十四歲,鎮上唯一的心理醫生。他有一個親密的女朋友,叫做張秀雯,五天前的深夜,她在自己租的公寓裡被謀殺了。兇手用一把非常鋒利的刀,殘忍的將她的脖子切斷。在兇案現場,我們找不到被害者的頭部和兇器,初步懷疑是兇手將她的頭帶走了。”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皺了皺眉頭,到現在我都還是相當困惑,自己為什麼會被唐突的請到分局監視室,來看這場鬧劇。
表哥絲毫不理會我的發問,自顧自的講道:“我們懷疑是李庶人殺了張秀雯。而且現在的證據也實在對他不利。第一,在發生兇案的前一天中午,李庶人的秘書看到他和張秀雯吵架。第二,在案發的時候,李庶人完全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很可惜,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兇器和死者的頭部,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再加上他是個頗厲害的心理醫生,我們無法在他的口裡討到任何便宜……”
“那你應該去找七哥吧,他不是你們警局的犯罪心理學家嗎?”我頗為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表哥頓時滿臉通紅起來,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擠出幾個字:“你不是看到了嗎?七哥就像王哥那樣,都快要被那個傢伙給弄瘋了!”
我愣了一愣,突然想到了些東西,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那一剎間,我明白了表哥找我來的理由,不過,那實在太過荒唐了!
“你猜到了嗎?”表哥等我笑夠後,小心翼翼的問。
“我拒絕。”我瞪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答道。
表哥頓時拉大了嘴巴,他緊張的說道:“算我求求你,這可關係到我們這一區的聲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還關乎我們的年終獎金!”
“就算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啊。”我撓撓頭,困擾的說道:“由我這個非警務人員來審問犯人,不是不合規矩嗎?況且我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
“沒關係,你不說,我們不說,誰又會知道呢?況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