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望著已是老嫗的月神將,腦海里想起了當年月下宮殿上,一個紅衣女子紅著眼睛噙著淚水對他所說的話。
歲月如梭,十萬年過去了。
曾經的紅顏已經垂垂老矣,握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身上瀰漫著濃鬱的死氣,明顯壽元無多,即將徹底坐化。
在柳凡望著月神將的時候,月神將也在凝望著柳凡,激動通紅的眼眶中,老淚縱橫。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從月神將的口裡傳出。
「嗯,我回來了!」
柳凡點頭。
「還想看我跳舞嗎?」月神將問道,「你曾說,我名字叫月舞,月下起舞最好看!」
柳凡微笑道:「你若跳舞,我便看!」
旁邊,朱浩然對日神將趙同打了個眼色,兩人躬身對柳凡行了一禮,悄然迴避。
但依稀可見,在千米之外,二人各站一邊,在認真的警戒。
空地上。
月神將抬手一指虛空,一輪彎月升起。
而後她身上光芒一閃,戰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美麗的紅色長裙,而她的容顏,頃刻間變成了少女模樣。
她翩翩起舞,跳起了十萬年前,初遇柳凡之時,跳的那支舞。
「長相思,君難忘,霧靄沉沉雁南飛,梧桐雨,到天明,點點滴滴君不歸……」
她歌聲如仙,柔美而婉轉,卻有一種催人淚下的悽然之感。
擺袖長舞間側回眸,眸光如一泓清月,忽而對柳凡眨了眨眼,笑靨如花間盡露柔情與愛戀。
柳凡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十萬年前的那一個夜晚,她也是一身紅衣,月下獨舞,如月中仙。
一曲罷,一舞終,她一身紅裙的走了過來。
「跳得很好!」柳凡說道。
她紅了臉,如新月生暈,低聲似呢喃的道:「你第一次誇我跳舞跳得好!」
「以前只誇我殺人殺得好!」
柳凡一愣,心中感慨,一世身啊一世身,怪不得你會注孤生!
收回紛亂的心神,柳凡彈指在月神將的身上打入了一滴精血。
月神將瞬間補足氣血,生機勃勃,死氣盡去,同時修為實力更上一層樓,超越了半步主宰,比朱浩然還強了不少,距離真正的主宰境,只差臨門一腳。
同時,在她的身上也留下了一道世界之力,可庇護十次。
「感謝天帝,看來我又可以幫你殺人了!」月舞說道,美眸中滿是歡喜之色。
柳凡嘆了口氣,他能怪一世身嗎!
一步邁出,來到了日神將的身邊,柳凡依法炮製,賜予精血和庇護的世界之力。
日神將趙同脫胎換骨,變成了一個青年人,身材高大威武,個子足有兩米八,實力比月神將還強。
「感謝天帝!」
日神將趙同激動的行禮。
柳凡目光掃過日神將趙同,月神將月舞和金剛朱浩然,心中長籲一口氣,天庭舊部,還在天帝城的活人,就剩下這三人了。
其他人,都在神魔墓園中躺著,也許悠悠歲月以後,他們會在神魔墓園甦醒,但那個時候,卻是神魔之身,肉身通靈。
「啟稟天帝,我們天庭舊部還有部分人馬,如今散落在各大星系,他們,是曾經自己離開的……」
朱浩然拱手說道,言外之意詢問是否要召回這部分人馬。
柳凡沉吟片刻,搖頭道:「既然已經離去,便是緣分已盡,無需召回,各自安好吧!」
「再者,一百年後,我們就要離開九天宇宙,去另一個地方,那裡,也許是太虛界,也許是另一個世界,總之,非常危險,他們不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