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傳來,連趙淮之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都忍不住往外看去。
這聲音確實好聽,好聽的讓秦涓詞窮,他也跟著看過去,明明唱著香艷的句子,卻能如此清淺而悠遠。
那人剛唱罷一曲,穿上還有岸邊,叫好聲持續很久。
秦涓的目光好久才搜尋到那個剛唱完曲兒的人。
光是看穿著看不出來性別,一張宜男宜女的面孔,清秀中帶著一絲並不讓人生厭的嫵媚。
當聽到後面那桌也有看官問道「這人是男是女」的時候,秦涓心道自己眼神沒問題,原來不止他一人分辨不出來啊。
「你沒聽過青川船上子獻君嗎?」那人低低的聲音傳來。
「當然聽過!」另一人剛吼出來,捂住嘴,小聲說道:「他來吉安做什麼?他不是在泉州嗎?」
現在賺大錢的伶人不是在臨安就是在泉州,竟然會跑來他們吉安這種小地方,說出去都不信。
「你訊息可屬實?可傳言不是說那子獻君美的和荊北王有的一比嗎?我怎覺得這人也不過爾爾……」
「那你覺得剛才那曲子唱的怎樣?」
「他就是子獻君,我不和你說,你且看樓上那位……」
許承坐在秦涓和趙淮之的對面,正好能看到他們身後那桌,他看過去,看到那二人腳下的官靴。
大晴天穿旱靴,這兩人應該是從其他城過來的,極大的可能是捕快或者官兵。
果然沒過多久樓上有人下來了,從一樓正堂裡穿過,除了客棧往那湖邊而去。
「譽王請這位公子上樓一見。」
譽王喜歡聽曲,也喜歡好看的人,這似乎是整個吉安都知道的
不光如此譽王年紀輕輕,可他的姬妾與寵奴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不會吧,這個子獻千里迢迢從泉州過來就是為了進譽王府?」身後那低低的聲音再度傳來。
另一人:「管這麼多幹什麼,這個和我們查的案子沒關係吧。」當那個人從船的二樓走下來的時候,看官們才確定了這個人的性別。
這人身量很高,趙淮之粗略估計這個子獻的身高和秦涓有的一比,或許比秦涓矮一點。
「他站起來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麼別人喊他子獻君了,確實很有氣度。做伶人,可惜了。」
直到被譽王的人攔在了樓道里。
見此情此景,許承說道:「登高是登不成了。」很快,譽王將人都趕下來了,只請了子獻一人進去。
眾人也未曾聽到唱曲的聲音從三樓傳來,但到底是一個時辰後子獻才從譽王所在的廂房裡出來。
正當眾人疑惑不唱曲做什麼能做一個時辰的時候,又聽到訊息傳出來。
「剛才譽王的人說子獻君要進譽王府了。」
「不是吧,譽王要收子獻君做寵奴?」
有時候流言就是這般傳出來的
明明只是說子獻要進譽王府,卻被傳成了要去譽王府做寵奴。
子獻剛走到二樓,外面王府站著的守衛像是接到了什麼指示一般進來給子獻護駕。
這會兒圍著子獻的人都讓開了。
留言傳的很快,很快這附近的人都知道子獻要進王府做寵奴了。
子獻應該是在二樓的樓道里等那個譽王,好半天也不見下樓來。
門口被堵著,秦涓他們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索性又添了一壺茶。
約莫兩刻鐘後譽王才和子獻一起下樓來。
王府的守衛先上前去開道,秦涓好奇的看過去,近看之後,這才覺得那子獻長得十分之耐看。
遠看只覺清秀,近看能看到那一雙丹鳳眼,冷漠中卻又有勾魂之魅力。
這個子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