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狐狐成了寧柏的人?我……」曰曰反駁了一句又閉上嘴,敢情這傻大姐完全搞不清楚情況就拿他開涮啊……狐狐怎麼可能是寧柏的人嘛!狐狐才認得寧柏幾天來著,分明就是寧柏那貨想要狐狐給他造武器才糾纏於狐狐的!
郗吉拍桌怒吼:「你還敢狡辯。」
「……」曰曰徹底沒了脾氣。
郗吉的到來給這個冷硬的軍營增添了一抹艷色。
美麗的少女讓士兵們停下腳步,流連忘返,甚至總有忙活中計程車兵因為看這位大小姐走路撞到……
然後惹得人大笑不止。
沐雅坐在草場上看那些傻樂計程車兵,心裡就挺奇怪的,狐狐和秦涓都很美,咋不見這些人看狐狐和秦涓走路撞到柱子呢?
這軍營裡頭還是姑娘受喜愛啊。
沐雅的腿一直到這年四月才徹底好轉,等到終於能騎馬射箭了,他頭一件事就是拽著秦涓撒丫子的往草場上跑。
「你當心點!」秦涓被他拽著一隻胳膊,雖然很擔心沐雅的腿,但也很樂意見到沐雅開心的樣子。
「秦,阿奕噶大人讓你照料的新馬駒呢?在哪在哪?讓我騎騎嘛!」沐雅高興的像個小孩子。
阿奕噶被魯巴大人調去購置馬駒,他們的騎兵營速需駿馬,這九匹小馬駒是阿奕噶找粟特商人低價買的,交給其他人阿奕噶不放心,他把馬駒交給了秦涓後又帶著桑巴乾和大鷹他們外出購馬了。
不得不說的是桑巴幹帶著人在旱比沙漠的最南端一個小鎮上,找到了因為沒有錢被困於那裡好幾個月等待大軍的大鷹。
至於桑巴乾的其他兩個兄弟,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們都猜測應該是遇害了,於是很默契的誰都沒有再提此事。
桑巴幹依舊是百夫長,而大鷹成了五十夫長。
聽沐雅說是大鷹給魯巴千戶帶來了一個十分有用的訊息。
沐雅騎著小馬駒在草場上跑了兩圈:「秦,這馬兒認生,不大好騎。」
秦涓抿唇一笑倒是沒說什麼。
他牽過馬,給馬廄裡的馬都餵了草後,習慣性的看向南面的營帳,搜尋一個白色的身影。
只是那少年一連半月也未再出現過了。
秦涓不知狐狐已秘密東歸。
這一年四月,在西征途中停留長達九個多月的伯牙兀狐狐東歸。
伊文王世子曰曰派了一個由十人組成的侍衛隊護送狐狐離開,連其叔父大將軍和寧柏千戶都沒有阻攔,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狐狐的離開是答應了曰曰一件事,他離開得帶著王世子曰曰的信,一封要由他交給貴由的母妃乃馬真氏皇妃的信。
貴由王的部將黑子狗軍將軍殺害了曰曰的父親,無論是貴由王不知情還是殺害伊文王之事就是貴由指使的,曰曰都有想借貴由之刀殺狐狐的嫌疑在……
而吉哈布營的人除了曰曰誰都不知道這一件事,他們都以為是王世子曰曰仁厚放狐狐東歸。
曰曰太瞭解狐狐,狐狐那種人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至於狐狐東歸大都後,是生是死,這些事秦涓無法打聽,曰曰也不會告知他。
無論是曰曰想借乃馬真皇妃的刀殺掉狐狐,還是其他……狐狐東歸之後都不會太好過。
也是直到這一年的五月,秦涓才徹底意識到狐狐,那個既溫柔又對這塵世無比漠然的少年,他早就不在吉哈布營了。
少年踏著風雪出現在這裡,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甚至連一個告別都沒有。
看著一望無垠的草地,秦涓只覺得雙目有些脹痛,他想,他雖嘴上厭惡狐狸,但他的心底還是有些喜歡那隻狐狸的……不知狐狸能否活得好好的?
希望狐狸能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