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全打濕了,現在涼的慌。
士兵:「……」
秦涓走了好一會兒了,兩個痛哭的人才反應過來秦涓走了。
「嗚嗚松蠻你別哭了,秦都走了。」
「旦木你也別哭了。」松蠻伸出小胖手擦了擦旦木的眼眶,盯著他幽藍色的眼睛出神。
「……」士兵頓時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就是多餘的。
旦木:「我帶你去找秦。」
「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啟程嗎?」
「我會跟著你們,但不會出現在你們的商隊裡哦,我先送你過去。」旦木笑著向他伸出手。
松蠻想了想,把手遞給他。
兩人手牽著手從士兵面前走過,士兵看傻了眼,這兩人剛才還在哭來著,現在卻笑的比草原上的花兒還要燦爛。
在抵達斡耳朵境內後,突見周遭情況幾分微妙,這時秦涓才意識到已經好幾日沒有遇到商旅,甚至這兩日連路人都沒有遇到。
「暫時不要往前面走了,過來兩個人去打聽一下情況,若是感覺不對勁就撤回了。」秦涓說道,「尋找隱蔽地歇息。」
夜裡,打探的人回來了,告知秦涓大斡耳朵戒嚴了,連城外軍營也戒嚴了。
是戒嚴,不是其他無外乎有內鬥。
秦涓想再等等旦木帶來的訊息,他相信旦木應該會帶來更可靠的訊息。
次日凌晨,旦木出現了。
「乃馬真後將窩闊臺汗的皇后送回了大斡耳朵。」
這位皇后應該是窩闊臺汗的嫡妻,再具體的秦涓也不清楚了,旦木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乃馬真後將窩闊臺汗的皇后送回來了,她徹底掌控了大都。
那大斡耳朵城內極有可能有內鬥,如果是這樣紇顏氏的人選擇戒嚴也是對的。
但以博博怒的性格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的,應該不會插手。
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他不插手。
因為不敢再啟程,他們在此地停下了。
又過了兩日,旦木告訴秦涓,有軍隊從曲難的方向過來。
「是朵顏的人?」秦涓問道。
旦木搖頭:「不清楚,我的人跟我說有軍隊從北來,極有可能是朵顏的人。」
「是紇顏氏要與朵顏氏除掉乃馬真的人,為皇后奪權嗎?」秦涓疑惑道。
紇顏氏的立場秦涓是清楚的,紇顏氏與伯牙兀氏一樣,是孛兒只斤氏最忠心的臣子。
如果紇顏氏要與朵顏氏護衛皇后,反對乃馬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太不明智了,他們在窩闊臺汗還在時就應該站出來的,那個時候乃馬真想處理掉伯牙兀氏家主,他們都沒有站出來……
這個時候……
秦涓只覺得有幾分可笑。
或者是因為窩闊臺汗在世時對這位寵妃的喜愛吧,那個時候乃馬真無論做什麼,也沒有人敢站出來。
窩闊臺汗死後更沒有人站出來。
這個時候又是為什麼呢?
蒙古滅金之後窩闊臺汗頒布汗令,諸長子西征,及千戶以上,至他們孛兒只斤氏所有家族的長子率兵西征。
紇顏氏嫡長孫雖死,嫡長子卻在西征途中,而即將繼承家主位置的博博怒只是一個旁支。
也就是說紇顏氏族人們根本沒有打算讓紇顏氏老家主的嫡長子回來。
這個時候擁護窩闊臺汗的皇后的,又是紇顏氏的哪一批人呢?
肯定不會是博博怒,博博怒沒有這麼傻。
秦涓雖然接觸博博怒的時間不長,但他知道博博怒那人不是不明時局的人。
這麼說,想要擁護窩闊臺汗的皇后的,應該是紇顏氏的老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