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他們去種田或者放羊,騎兵們看管他們,前提是沒收他們的一切武器,吃飯不準用刀,改用筷子。」
似乎後來筷子在北疆的流行也與禁武有很大的關係。
「還要分出人來看住他們,並不划算。」曰曰撐著下巴看向站著、或跪在下邊的官員和部分馬賊。
「那王爺說怎麼辦。」秦涓皺起眉,語氣有些不好琢磨。
曰曰一嚇,看向他:「……我自然是沒想好才問你的。」
秦涓挑眉:「你可以問問馬賊們的意思。」
曰曰:「問他們做什麼,不都是一群手下敗將,等著我們宰割。」
手下敗將們:「……」
「如果大王覺得殺了乾淨的話就殺了吧。」有大人說道,「省得擔心害怕,不如一勞永逸。」
「下官附議。」馬賊們不樂意了,俯首哀嚎:「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這麼說你們想活命?」曰曰又看向馬賊們。
「可我的百姓都懼怕你們,我的官員都不希望你們再生事端,而且你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懶、酗酒、好鬥,並不好管束。」曰曰站起來,負手踱步。
「大王我們會乖乖的,求大王英明放過我們一馬。」
「大王我們保證不會再殺人搶劫了。」
「你向我保證,我怎麼向百姓保證。」曰曰摸了摸下巴,「行吧,留也要留能功在社稷的人,會什麼的去極布扎那裡登記,實在沒用的全部殺掉乾淨,留著也是浪費糧食。」在場的人頓時感覺他們這位年輕的王是真的狠。
「那馬賊們老巢中的那些婦人孩子如何安置?」有人問道。
「男孩調往農舍和羊舍,女人們暫時調往……等手工坊建起來了,再調往手工坊務工。」曰曰吩咐道。
秦涓沒有歇幾日,真修大人和阿奕噶的信到了。
朵顏氏已收下聘禮,也訂好了婚期。
大永王不日就要啟程了。
次日清點騎兵五百於人,他們擬定三日後啟程。
也是這日秦涓又收到了一塊面具,和上次那塊赤金的有出入,但看的出來,拉絲嵌花的工藝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匠人之手。
「別問了,包金銀的,不是純金,誰叫你把之前那塊搞丟了。」曰曰挑眉說道。
其實沒丟,離開烏思藏的時候秦涓將面具給了恰那多吉,但不好說,他便直接跟曰曰說丟了。
「包金銀的,你可真有錢。」秦涓說著戴上面具,這一剎那彷彿又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十一歲,剛戴面具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很帥很英武。
那個時候對帥和英武的定義很簡單,似乎是讓別人懼怕就是帥。
正好,當他戴著面具的時候,許多人都懼怕他。
這樣的他發號施令起來,也比較容易。
「三日後啟程,你回去準備吧,屆時路過沙州我肯定是要去見擴端王的。」
曰曰要見擴端王,是因為他的婚事若不去大都得到乃馬真氏的批准,可以去找一個叔王得到他們的祝福。不過是走流程的事,曰曰並不覺得太難,只是秦涓於擴端王來說,身份特殊,不想讓擴端的人認出秦涓,於是隻能讓秦涓再度戴上面具。
這只是以防萬一,他不會讓秦涓跟著進涼州的。
三日後,羅卜百姓送別他們的王,也期待著來年春天羅卜城能迎來他們的王妃。
極布扎鎮守羅卜,同時也負責大婚前的一應準備。
離開羅卜的那人下著雪,百姓們一直送他們至城外。
因為三四更天起床,至離城數裡松蠻已在大永王的馬車內呼呼大睡了。
騎著馬遠去的時候旦木回頭看了幾眼。
秦涓問他在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