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前面有火把戲,上次錯過了,這次一定要去看!」說話間,秦涓已背起小曲兒往前面奔去。
火把戲,一種由西方拜火教信徒東來之後,融入郭餌,郭餌人後來想出來了這種戲,當然這其中也融入了多元的文明。
火把戲要白日搭臺,直到黃昏日落十分上演,能演整整一夜,一般一月能演兩次,都是月頭和月尾,當然其他時間也可以,只是大型的火把戲都是這樣。
秦涓擠到前面挑了個好位置,這會兒晌午之後,日頭正烈,位置還算空。
他剛一坐下,立刻有人來收銀子了,位置好自然格外的貴,銀袋裡的銀子直接沒了一半,還得再買點東西吃。
秦涓讓小販過來,吃的點了一大把。
秦涓也發現了在迭兒密做營生的,大理人很多。
秦涓讓小曲兒拿著吃的,自己卻坐在木椅上睡大覺,睡前還囑咐小曲兒一會兒開始了記得叫醒他。
小曲兒一張小白臉乖的恨不得捏出水來,點點頭。
秦涓倒頭就睡了,大概是昨夜趕路,太累了的緣故。
約未時初刻,火把戲開始了,周圍逐漸變得吵鬧起來,小曲兒看了看四下,確定是火把戲要開始了才推了推秦涓:「大哥……醒醒,開始了……」
小曲兒以為自己的這點力道不足以喚醒他,而不知秦涓本就睡的不安穩,這會兒被小曲兒推搡兩下,覺得十分舒服,恨不得握住小曲兒的手給他捶兩下背……
秦涓惡狠狠的想,當初趙淮之欺他年幼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態?
當年他十一二歲,趙淮之欺他誘他,也不該是抱著那種風花雪月的心思吧?
一定是趙淮之也喜歡小孩子……
不對啊,當年他也不是什麼小孩子啊。
想到這裡,秦涓一驚,頓時坐起來。
若非戀他年幼生的可人,不是他對狐球兒對小曲兒這種喜歡?那便是說他少時,趙淮之就喜歡他?那種風花雪月的喜歡?
秦涓又是氣又是笑,氣的是自己後知後覺,笑的是這趙淮之是先喜歡上的那一個……
搞的像自己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一時間笑的嘴都合不攏。
小曲兒卻被他這般模樣給嚇到了,弱弱的問道:「大哥沒事吧……」
秦涓尷尬的看向小曲兒:「沒事,我只是夢到了好事罷了。」
「呀,那我不應該叫醒你的。」小曲兒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秦涓笑著一手貼上他的臉頰:「這不,火把戲開始了嗎,我應該感謝小曲兒叫醒我才對。」
小曲兒這才笑開顏。
舞臺層層疊疊,少的時候能同時看到兩個畫面,多的時候能看到五六個畫面同時進行。
因為不大瞭解郭餌的文明,所以他有些看不懂,小曲兒更看不明白。
起初的時候,在小曲兒看來看的是火把燃燒的那一刻的威武,臺下人叫喊,他也會跟著叫喊,可看第二場的時候小曲兒才注意到分景的舞臺……
這個時候秦涓已開始琢磨這個戲講的故事了。
戲劇的魅力在於,不懂語言,也能略懂畫面。
玩火把的男人,手中拿的不是火把,是象徵著神聖的權力。
因為火把戲最早還是起源於拜火教,火是拜火教的神祗。
簾幕後的第二個舞臺,只有舞女的影子,影子映在那紗幔之上……
在看第一場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只會去注意男人手中變幻著的火把,還有變幻著的火的顏色……
神聖的權力,悲傷的舞女,戰鼓的聲響……交錯展現的是一場朝代的更替。
當秦涓讀懂的這一刻,忽地,他擰緊了長眉。
他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