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知道今日松蠻已夠傷自尊了,太多了,小孩子承受不起,何況這是個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少爺。
不期的,迎來跑堂一陣臭罵……
罵過之後,跑堂去給老闆稟告,終於老闆放他們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曰曰看著悶悶不樂的秦涓和松蠻,突然說道:「要不我們去勾欄逛逛,聽說夏州的勾欄很好玩的。」
「勾欄?什麼地方?」
「就是那種地方啦。」曰曰挑眉。
等兩個憨憨跟著曰曰進了夏州城勾欄院,才終於明白了,那種地方,是什麼地方……
「美……美人姐姐……我,我吃不下了……嗚嗚嗚。」松蠻眼淚汪汪的被兩個十三四歲的姑娘餵著吃的,不遠處的曰曰也被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餵著酒。
只有秦涓冷著一張臉坐在離他們一兩米的位置。滿臉都寫著「生人勿近」,當然那些姑娘看到他戴著一張嚇人的面具,也不敢去招惹他啊。
再不遠處的臺子上,有幾個唱著戲文的男男女女。
當然還有和他們一樣過來聽戲文的人。
聽戲文可以,沒必要叫姑娘過來吧?
這狗比……
讓人過來餵點小酒小菜而已……自己沒手麼。秦涓已在心裡罵了數十句。
曰曰就單純只是好奇,而松蠻更是單純,覺得美人姐姐們都好溫柔,他一出生就沒了爹孃,從小就沒阿孃疼愛,這會兒更多的是把這些美人姐姐當阿孃一般看待。
松蠻生的粉雕玉琢,姑娘們都喜歡他,還不時的有姑娘問他會不會唱歌。
松蠻紅著臉點頭,竟然大聲唱起來草原上的童謠。
「……」秦涓頓覺這崽子也他孃的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情種的苗種啊!
都說是誰養大的便像誰!
真不知道松蠻究竟是像了誰!
一段戲文結束了,倒是沒聽進去幾句,滿腦子都是松蠻的嚎叫聲……
真奇怪那些姑娘竟然誇好聽。
姑娘們退下了,曰曰和松蠻暈乎乎的站起來準備回去了……
曰曰一身酒氣,不過他醉的快,醒的也快,站外面吹了一會兒風就清醒了。
松蠻暈乎乎的,小短腿也軟綿綿的,抱著秦涓的大腿,想要求他抱抱他。
秦涓這次倒還真沒伸手去抱他。
曰曰都疑惑了:「你不挺愛抱他的嗎,怎麼不抱了?」
曰曰說著彎下腰去:「狐球兒,你的秦哥哥不抱你,爹爹抱你,來吧狐球兒……」
「不要你,你才不是我阿爹,我阿爹只有一個,伯牙兀氏家主!沒有狐狐阿爹,狐球兒只要哥哥。」松蠻抱著秦涓的腿兒,臉在他的腿上使勁蹭,「哥哥抱我!」
秦涓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大澤去,一身脂粉味!可燻死他了!
直到秦涓猛打三個阿嚏,曰曰才有些明白了。
「行了狐球兒,你今日若不回去好好洗洗,估計你哥哥再也不會抱你了。」曰曰氣惱至極,直接將他拎起來,「老子不比狐狐做你的阿爹強,那隻臭狐狸只會藏起來!跟老子回去!」
這一句話,如石子擲進秦涓的心湖,一石激起千層浪。
次日,曰曰收到了新的戰報。
西邊戰事停了,宋軍再無動靜,大抵已經撤離了。
宋軍是什麼意思?兩次襲擊贏了之後反而再無後續,撤離了?
緊接著晌午之後,又來了訊息,這次的關於這一支襲擊羊角軍的宋軍的。
「竟然只有區區五百人,打了兩次勝仗,羊角軍損失近一千八百人。」阿奕噶沉聲說道。
這個資料其實很可怕了。
極布扎也說:「只是他們為何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