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也不愧是在戰場草原沙漠裡混了這麼多年的,早就算到了會被查。
他在城西的找了一家客棧,登記的是孛兒只斤。
就登記了一個姓氏。
事實上他冒充的是擴端的三兒子,只必帖木兒。
秦涓前腳剛上樓,後腳錢莊的人就跟進去找那掌櫃的打聽。
這裡錢莊和客棧應該都有些連帶關係,說了幾句,給了銀子。
掌櫃就將登記的本子給那人看。
那人看完便匆匆走了。
回去就告知錢莊掌櫃今日上門的少年姓孛兒只斤。
那錢莊掌櫃嚇了一跳,覺得這銀子不給也得給了。還好白日裡沒有把話說絕,這會兒只要讓帳房按照應該給的算清楚就好。
秦涓次日再去就很順利了,那掌櫃對他說不出三日就能把銀子準備好,共計兩千五百兩。
多存放了一段時間就折了五百兩。
秦涓媒妁什麼,將四個箱子捆在馬兒身上,兩匹馬都被壓的不輕。
離開錢莊,秦涓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城中另一個錢莊。
報了齊林的一個屬下的名字。
他問這個人有沒有來過。
掌櫃的先是打量了他一會兒,又問他打聽這個做什麼。
秦涓:「這人是我的手下,我和他走散了,他去年在你們這裡存了錢。」
秦涓這麼說是有風險的,比如齊林或者齊林的人沒有來,而他這麼自報姓名,就會讓錢莊意識到,可能這個存銀子的人已經不在了,那麼這比銀子就不會拿出來了。
這麼問,是秦涓思量許久的,他還是想知道齊林他們是否活著。
那掌櫃說:「你說的這個名字我這裡沒遇到過。」
「這半年有無千兩以上的存銀被取走?」
「肯定有啊,又不止一個,哪裡數的過來。」掌櫃再說,「行了,您若不存銀子就早些走。」
秦涓並沒有得到讓他足矣確定齊林還活著的訊息。
他心裡有些煩躁,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提起掌櫃的衣領問他要帳本看看。
可是又隱約有一種感覺,齊林的人已經來這裡取過銀子了,正是這種矛盾與不確定,讓他很是煩躁。
秦涓壓抑住這種心情,牽著馬走了。
去城東,秦涓在一家客棧底下站了許久。
桃花是傍晚關窗的時候看到秦涓站在客棧下正對著他們窗戶的地方的。
秦涓能這麼快找到這裡,是因為窗戶上掛著小曲兒的小道服。
今晨桃花剛洗了,晾著吹了一日。
桃花看到秦涓,秦涓知道桃花在看他,卻沒有看過來,只打了一個手勢便離開了。
桃花本來不太明白的,仔細想了想,突然理解了。
這時古月剛回來,桃花對古月和小曲兒說:「收拾好東西我們出城。」
古月想問又沒問,一骨碌的將小曲兒從床上撈起來:「別打坐了,快穿好鞋子,要走了。」
小曲兒穿鞋子,疊被子,收拾好他的衣物。
桃花他們把貨物陸續搬下去。
等桃花三人出城的時候已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秦涓剛出城外五里就遇到十來個壯漢。
這幾個壯漢不是跟著他出城的,是在這裡伏擊他的。
意識到這一點,秦涓也明白了,帶著銀子出錢莊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
他料到過,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不想死就滾。」秦涓對他們說,用的是蒙語。
那幾個壯漢無動於衷,也不怪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秦涓是怕嚇到這遠處的路人。
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