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哀嚎聲。
因為是原野連路過的動物都沒有, 一直持續到天黑。
天黑的時候,秦涓已搭好簡易的帳篷, 也將篝火生起, 架上了吃的。
當烤肉的味道散發出來的時候, 趙淮之也從睡夢中醒來。
秦涓見他醒了,沒有說話,而是將打好的水架在火堆上, 又起身去飲馬。
趙淮之走過去,拿起肉便吃,吃的有些急,應該是餓極了。
即便如此,也依然是優雅的。
他沒吃完半塊羊肉就飽了,剩下的半塊拿在手上,扔了也不是,有些沒有辦法。
秦涓飲完馬走過來,沉默的坐下,拿過趙淮之手中剩下的半塊肉,不疾不徐的吃了起來。
趙淮之愣了一下,突然唇角微微上揚,這一刻,似乎連晚風也是溫柔的。
「明天回營?」他問少年。
少年頓了一下,嗯了一聲,繼續沉默的吃肉。
得到了這個答案,趙淮之放下心來。
他又問秦涓,林沉安的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問秦涓,林沉安這個人。
秦涓在與趙淮之重逢的那一刻,本來是要將舅舅的事告知趙淮之的,可是一場戰爭打斷了他。
後來又因為寧柏刻意的阻礙,他和趙淮之都說不上幾句話,於是也沒有辦法講清楚。
而這一刻,秦涓沉浸在對舅舅悲慘命運的深深痛惜中,他甚至不想開口說話
說實話,趙淮之是介意的,因為他搞不清楚秦涓和林沉安的關係。
正因為如此,他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猜測。
因為紛亂的想法,讓他不復往昔的冷靜自持。他有些煩躁的眉頭上揚,薄唇輕啟:「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他儼然只是一個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傻子
他甚至想過眼前這個少年,因為少時命途多舛,所以有無數柔情,而這柔情不是全部都給他趙淮之的,還一點點一點的被分給其他人。
「秦涓,因為你年少的際遇與別人不同,你也許覺得自己活到今天是因為許多人助你幫你,你可以去感激許多人,但你愛的人只能有一個。」
趙淮之沉聲說完這段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馬兒,卻沒有選擇策馬而去。
他轉身,風輕雲淡的走進帳篷裡,躺下繼續睡覺。
他已不是衝動易怒的少年,他不會做那種不辭而別的事,況且,秦涓是他看中的人,他不會給秦涓去思念其他男人的機會。
所以,他不會離開。
趙淮之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就冷靜的如同冰雕一般。
他躺在毛毯上,輕閉著眼眸,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是在想問題。
而帳篷外的秦涓,就看著帳篷內的趙淮之,目光堅毅又專一。
「你在生氣嗎。」秦涓說,似乎是覺得這一句的語氣有些生硬,便喊了一聲狐狐。
趙淮之剎那間睜開眼眸,這一聲狐狐真是夠要命的,瞬間酥軟了半邊身子
「現在沒有,剛才有那麼一點。」畢竟,他也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即便生氣也不會太久。
秦涓見趙淮之和他說話了,剛才懸著的心也安穩的落了下來。
他走進來,在狐狐身邊坐下:「那就好。」
「……」趙淮之一怔,看向少年。
秦涓被他這麼一看,背部一麻,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趙淮之見這人又在犯蠢,便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
秦涓乾坐半天,卻聽到趙淮之淺淺的呼吸聲,他愣了一下
趙淮之都睡了,他只能坐到外面去守夜。
趙淮之醒來是半夜,他披上外袍走出去,去喊秦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