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之將枕頭底下的藥遞給秦涓一瓶,伯牙兀氏養的軍醫數量龐大,全是他阿爹為了給他「治病」。
伯牙兀氏製作的藥也是數量龐大,且效果顯著,這也是寧柏讓他管傷兵的原因之一。
「先收著,關鍵時刻用得著。」
秦涓接過來,好生收好。
快晌午了,秦涓帶著五名伯牙兀氏的軍醫進城中。
其中有老軍醫是經過一次較大規模的「鼠疫」的。所以在疫病方面,老軍醫有些經驗。
老軍醫說:「務必將癥結嚴重者與剛染風寒的人分開,再將那些死掉的人的衣物燒掉……這塊地區封鎖起來,不要再進人了,城外那些風寒嚴重被送進來的人單獨弄一個地方,至於城中百姓能不出門的別讓他們出門。」
軍醫怎麼說的,他們都照辦了。
「如果把疫病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我們再集中檢查他們的身體,開出合適的藥方,還是能減輕傷害和負擔的。」軍醫們如此說。
「先看看今晚的情況再說。」秦涓點點頭。
沒一會兒一個瘦高的身影奔跑過來,來人正是兀多多。
「秦大人。」
「來了正好這幾個軍醫是來自伯牙兀氏,你帶他們去看看病者。」
兀多多一聽是伯牙兀氏派來的,立刻就明白了:「請跟我來。」
在伯牙兀氏的軍醫的指揮下配出第一個診治的藥方是在傍晚,在之後又很快配出了預防的方子。
一時間,這條街道上都充斥著草藥的味道。
到了次日凌晨,阿棗東來告知秦涓,還是有幾個病得太重了的走了,不過比前夜好點。
再過了幾日,這幾日夜因疫病死亡的人數一直被控制在了三個以內,百姓們也很配合。
各族的醫者都用自己最大的本事對病人進行治療,各種醫術輪番上陣。
終於,可失哈兒的疫病得到了控制。
在他們微微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軍隊那邊的訊息卻不容樂觀。
「只必帖木兒將軍下令讓伯牙兀全部的軍醫前往援助。」
「全部?」兀沁臺看向他的部將。
「對,明文寫著全部。」
「那伯牙兀家主那邊呢,是什麼反應?」
「還沒訊息。」
「寫的是半月之內抵達大陰山下軍帳,違令者格殺勿論。」
「這麼狠的嗎,壓根就沒給多少時間啊。」
甚至兀沁臺還懷疑他們是趁機佔伯牙兀氏的便宜,這不會是想把伯牙兀氏幾代家主培養出來的醫者全部劫掠嗎。
如果他是隻必帖木兒,借走了也不想還。
「秦大人知道嗎?」
「不知道。」部將搖搖頭,還不懂自家少主是什麼意思。
「行吧,你退下吧,也別對秦大人說此事。」
天放晴了,城中的疫病逐漸消散,勞累許久的秦涓終於能送一口氣了,他騎著七哥往城外而去,本來是想找趙淮之,哪知半路碰到了李鯉荷。
「怎麼只有你,旦木呢?」他記得前些日子李鯉荷回來以後是和旦木一起離開的。
「旦木去大都了,我還有要事進城去找朵顏少主,你可別和我嘮叨。」李鯉荷表現的很急。
秦涓眉一皺,直接擋在了李鯉荷的面前。
「你這性子不是著急的那種,今日裝作這麼急,是什麼意思?」秦涓看向他,微微勾唇。
「……」李鯉荷都想罵人了,忍住沒發火,這小子精的跟什麼似的,不行不行,他今日怎麼著都不能被這頭蠢狼絆住腳了。
「蠢狼……不,秦大人,我勸你快點去傷兵營見我家家主最後一面吧……」
「你